来，他们又咽了一下口水。
陈掌柜有两个小孩，年纪跟陶七海差不多，所以，看到陶七海他们那贪吃的表情，他忍不住一脸慈父笑，夹了一些肉分给陶七海他们。
“小郎君，这次来，又是卖什么野物呢？”
陈掌柜是看到五月六禾身后的绿色菜的，但他不觉得这是陶七海此行的目的，敢在他面前这么拉大旗作虎皮的，肯定有深藏不露。
陶七海不急着回答他，而是炫了两口肉，才笑着说道：“陈掌柜您误会了，我这回不卖野物，我是来和陈掌柜谈生意的。”
“哦？”
陈掌柜眉毛一挑，心里更疑惑，上回还觉得这小孩聪明、知礼呢，怎么现在变得说大话了？
陶七海见陈掌柜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就笑道：“陈掌柜，小子斗胆问一句，你们这暖锅入冬以来生意如何？”
“还不错。”
陈掌柜假意笑笑，心里却苦涩：其实很一般。
陶七海看破却不说破，依旧笑道：“陈掌柜，想不想让暖锅生意更上一层楼？”
陈掌柜这才认真看了陶七海一眼，见他并不是说笑，就问道：“你，你有办法？”
他不想问的，毕竟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点子让这不温不火的生意热闹起来？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问了，而且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有。”
陶七海自信满满，随后吞吞吐吐起来，“那这顿暖锅……”
陈掌柜岂有看不懂的？而且知道这小郎君肯定是有备而来，于是笑道：“只要能有好点子，这顿暖锅我请了。”
“陈掌柜真是好爽之人！
我也不兜圈子了，”
陶七海小大人似的舔了舔嘴唇，靠近陈掌柜，小声说道，“这聚鲜楼，主打一个‘鲜’字，所以暖锅也必然要一个‘鲜’。
但不是说你们的暖锅使用的食材不新鲜，而是说，你们的缺少了一道‘鲜’的灵魂！”
陈掌柜略有所悟地点点头，“什么是‘鲜’的灵魂？”
“那必然是暖锅中的绿色菜蔬啊！
吃暖锅，人们总以为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其实不然。”
陶七海夹了一筷子的大白菜丢进暖锅里，不忍直视地道，“最重要的是菜蔬。
冬天菜蔬少，所以常常配白菜，可白菜让人无食欲。”
“那，什么菜让人有食欲？”
陶七海狡黠一笑，给了五月一个眼神，五月心领神会，从身后的背篓里抓了一把豌豆苗，递给陈掌柜。
陈掌柜愣愣地看着眼前绿油油的野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