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轻轻拍打,似乎很怕它疼,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跟没有落水前一样呆傻。
甚至海弟还对着衣裳傻笑。
五月六禾看得更欢了,当然手里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她们得快点洗衣裳,这样海弟就不用洗了,不用洗那不就相当于没让他洗吗?爹娘不会责骂她们的。
果然,等她们都洗好了桶里的,陶七海还在攥着那件衣裳,五月一阵偷笑,夺过他手里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裳洗干净,丢桶里,再把他推醒,和六禾挑着衣裳回去了。
呵,想玩水就说想玩水,说什么帮姐姐洗衣裳,哼。
五月心里觉得好笑。
陶七海“醒”
来,才现衣服被洗好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兴奋地拉着六禾的手,问道:“六姐,明天你们去县城吗?”
“当然去呀。”
六禾笑道,“虽然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但还是觉得城里好玩。”
“嗯嗯。
我明天也要去县城。”
“你去县城干嘛?缺什么东西,六姐……让五姐给你买回来。”
五月一听就骂她,“你可真会说话,让五姐给你买,你咋不说让六姐给你买?”
六禾自己先笑起来,“五姐你别气啊,那还不是因为我兜里没几个钱。”
“谁让你每次去县城不省着点儿花?总是买好吃的,多少钱都不够。”
五月就批评她。
“哼,就知道说我,五姐你没吃吗?!”
六禾不服。
“我,我那是不让你吃太撑。”
被冷落在一旁的陶七海:……刚才不是我起头的吗?怎么我才说了一句,话就歪了?
陶七海生气了,甩开六姐的手,就往家里跑。
一进到院子里,就看到厨房门前杵着一个木制的压水井,特别光滑崭新,压水柄是山伯用一截歪脖子树枝做的,看上如同一只长着长长尾巴的鸟停在井台上。
虽然这玩意儿跟陶七海前一世见的不一样,但大差不差。
他立马跑上前去,使劲上下压着木柄,哗啦啦清冽的井水随着出水口流出。
水,虽然还很浑浊,但陶七海却觉得兴奋无比,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嗷嗷直叫,早把生五月六禾的气丢到九霄云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