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帮忙,她带着三秋两个人就一个时辰就做好了,装入一个简易的竹模中塑形。
第二天一早,陶七海才洗漱完就来看竹模中的猪胰子皂,这会儿子天冷,又干,猪胰子皂早就凝结了,取掉竹模,露出一条油脂白的柱条,煞是好看。
二夏拿了一根细棉线,均匀地一块一块切割,切成一个个月饼大小的圆型。
陶七海看得忍不住吧唧嘴:“二姐,这皂子看着好好吃啊。”
二夏就点他:“你个贪吃鬼!”
把皂子切好后,就放在一个竹筛上,找了个阴凉的房间放着阴干。
要想完全做好,得等皂子硬化了,摸起来没有黏腻的感觉为止。
这得需要好几天时间呢。
可陶七海有些等不及,没一会儿就跑到房间里去看皂子,越看越喜欢,等到下午时,他甚至拉着芸宝一起来看。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芸宝看到那黄白色的“月饼”
,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能吃吗?”
“哈哈哈,你跟我一样贪吃。”
陶七海笑道,“这不能吃,是用来洗衣裳、洗手的,等你家厕所建好了,我给你送一块?”
“你好小气哦,才送一块!
不行,我要两块!”
“行行行,送你家两块!”
陶七海转念一想,问道,“芸宝,你家的衣裳用的是这种皂子洗的吗?”
芸宝摸了摸皂子,“不知道,我没洗过衣裳。”
陶七海被噎住,也是,世家小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于是,陶七海就愁眉苦脸起来。
“你想知道?”
芸宝看着他拧成麻花的眉头,问道。
陶七海点点头。
“这还不简单,直接问家里的下人就好啦。”
说着,就拉着陶七海回宋宅。
这刚从宋宅回来的陶七海:……
还好他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专事浣洗的丫鬟,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俩跟前,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了,是不是把小姐的衣裳洗破了?要不然她怎么一个劲儿地看我?
结果,越想丫鬟心里越害怕,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芸,芸小姐,饶,饶命啊。”
陶七海一愣,看向芸宝:你平时这么凶?
芸宝也回看他,瞪着眼:我是被诬陷的!
“饶什么命?起来说话,我有事问你。”
芸宝翻了个白眼道。
丫鬟这才站起来。
“你平时浆洗衣物时,用的什么?”
丫鬟短暂地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说到这个她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兴奋起来:“奴婢用的是皂角水兑着淘米水,先浸泡个一刻钟左右,再轻轻揉搓,最后用清水漂净就行。”
“怎么,你们不用草木灰?”
陶七海疑惑。
“用草木灰是普通人家的做法,像芸小姐这样的世家,是不会用草木灰的,得用皂角水。
皂角水比较柔和,不伤衣物。”
丫鬟侃侃而谈。
陶七海一下子就明白了,世家有钱人,穿的都是丝绸之类的高级货,用皂角水浸泡,轻柔即可。
而像普通人家,多是麻质衣物,用猪胰子皂是最合适的。
“那皂角水费不费力?”
“还好吧,多煮几遍,能得一大桶呢。”
陶七海就沉思起来,脑子里好像有一堆的想法在乱串,他仿佛已经能捋清,然而还是毫无头绪地忙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