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到他背着手,手里还揣着个烟杆,立即就让老妻把鸡啊鸭啊之类的全都关起来,以防被陶老爹嗅到从而遭殃。
但令村长没想到的是,这货惦记的不是吃喝了,而是别人的土地。
“根啊,你和大哥我说说,你这是为啥呀?好端端的,拿上等熟地跟人家换中等普地?这是过年吃多了,还是建了个豪华厕所,人飘了?”
陶老爹也不想啊,一路上他可是心理活动了很久的,既怕人家不答应,又舍不得自己这么好的地,可要是不拿出这样的地,人家也不乐意换,而且换了,要是七海他们搞砸了,那岂不是白瞎了吗?
所以,他天人交战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的。
“村长,我啥也不为,就想着地集中一点,好打理,那里我就打算种大豆了,这一块那一块的,麻烦。”
陶老爹说得很诚恳,村长就信了,于是,两人又溜达到想要换地的人家,人家也是一头雾水,跟村长的反应一模一样,陶老爹只好又把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诶,你别说,人家也信了。
我陶家村人民就是这么轻易相信人。
然后,三人见才过午时,都有点害怕夜长梦多,害怕对方反悔,就又溜溜达达地赶去大河村找里长登记换地的事儿。
在大周私自买卖土地是禁止的,但也不可能完全禁止买卖,有的人家突遭一场大病,急需要一笔钱时,往往就会把手里的地给卖了。
但更多的时候,是换地,你不喜欢这块地,我不喜欢那块地,两家谈拢就行,跟村长里长报告一声,里长就会找时间去县城找主簿登记。
里长对陶老爹的做法虽然不解,但也不过多询问,又不是自己换地,问那么多,闲得蛋疼吗?
他只淡淡地说:“这换了地,就安心耕种,可不许起纠纷,若让我知道,绝不轻饶。
春耕春种就开始了,你们回去好好种地吧。”
陶老爹就讨好地给里长塞了一把铜钱,笑道:“绝对不会有纠纷,您放心吧。”
就这样,换地完成,陶老爹轻轻松松地哼着农村小调背着手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