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做了修改,而且修改得十分精巧。
“山伯老丈,你是怎么想到要这么改造的?”
葛县令问道。
山伯就笑,“这哪是我想到的啊,是七海拿着一张图纸来给我,让我照着做的,我一琢磨,觉得这图有点意思,就给做出来了。”
“什么图?七海是谁?”
“图在这。”
这图是山伯家目前的命根子,短短一个月他们光靠打犁,就挣了一两银,不得了了,所以山伯就把图随身携带,还拿布包着。
他从布里取出翻旧了的图,递给县令,又把陶七海拉出来,道:“大人,他就是七海。”
葛县令看了一眼图,才抬起头看过去,又是那个小孩,又是经典的人畜无害的笑。
葛县令都忍不住笑了,“你是……陶七海?很聪明啊,这图画得很仔细,每个关节点都设计得很精妙,你怎么有这种图?”
除非是鲁班再世了,要不然谁能有这种巧思?
“葛大人,您玩过溜木棍吗?就是随便在路边捡到一根木棍,就抵着地面往前推,木棍就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陶七海笑道,其实他现在正在疯狂地现编。
这么一说,葛县令就想起来了,这是每一个男孩都爱玩的游戏吧,他点点头,“可是,这跟犁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
木棍如果是弯的,那么往前推就比较轻松。
但要是一根直直的木棍,推起来就很费劲。
我看我大姐她们拉直辕犁的时候,就很费劲,于是,我就想,如果直辕改成曲辕呢?也许会轻松一些呢。
所以就画了这份草图。
没想到山伯竟然做出来了,还是山伯厉害啊!”
话到最后,陶七海还是忍不住拉个垫背的,啊不,是找个领功的。
显然葛县令被陶七海这套说辞说服了,有点道理啊。
而周围的人除了林先生之外,其他人都出一声原来如此的轻叹。
林先生只是看着陶七海,一脸欣慰地笑,胡子捋了又捋。
“山伯老丈,这图介不介意让我的主簿抄录一份,还有这打了一半的犁能不能打好了给我?我出一两银子。
我知道这可能是咱们某个村民的,但我下午就得赶回县衙,时间来不及,村民的那副就劳烦山伯老丈再重新打。”
葛县令当机立断。
县令大人都说得这么客气了,那还有啥介意不介意的?顶多他和小儿子晚上辛苦些,赶出来给那个村民就行,于是,山伯就笑嘻嘻接过那两银子,点头同意了。
到了下午,曲辕犁终于打好了,陶老爹还安装上了犁铲和犁面,这是为了方便村民而去县城拿货的,拿的不多,也就几副而已。
葛县令不做过多耽搁,连宋老爷的晚宴都婉拒了,然而把里长和村长训斥一顿,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上报,要不是他今天来了,他都能被蒙在鼓里,让他们以后多注意一些这方面的新情况,就把犁放进马车里,和主簿、幕僚、衙役们急匆匆地赶回县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