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快乐过后,就是痛苦了。
春耕春种虽然林先生对学生的要求没那么严格,作业也是相当的少了。
但对陶七海他们三小只,却是加重了,已经开始学习《论语》,而且林先生也不再是简单地通读、讲授词义,还把重点讲解了孔子和他的弟子们的故事,分析其中的“礼”
“孝”
“仁”
思想。
陶七海:91hat?!
俺只是个穿越人,可没学过这些啊!
!
看着三小只整齐划一地瞪大眼睛,林先生忍不住笑了,他知道陶七海肯定能懂,而芸宝和宋二郎学过《论语》,所以,就算一时半会儿一知半解,但随着教学的深入,他们也会明白的。
林先生是在测验陶七海的“聪明”
程度,甚至有一种挑衅他的意味。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心理来着?
哦,对了,是看到那张曲辕犁和图纸之后。
那一瞬间他愣怔住了,一个小孩如果能很快掌握千字文,也许是真的神童。
可连曲辕犁的改造,都略知一二,就不是神童那么简单了。
从直辕犁到曲辕犁,看似不复杂,但其中的关窍都是经过精心观察和深入思考所得的,要不然为何几百年下来没人做过这样的改变呢?
或许,陶七海就是他一直要找的改命人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林先生不由得嘴角上扬,笑道:“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到中秋节前,你们三个都要把《论语》都背下来。”
“《论语》?整本?!
先生,您确定不是背诵某一段?”
陶七海这回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这老头子坏得很,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人家部编本都只要背诵几个段落,好嘛,这老头子直接来个背诵全书!
!
“这是自然,背诵一段有何用,进士考也不会只考一段而已,《论语》只是基础,以后还要背诵《大学》《中庸》《孟子》《孝经》,《诗经》《尚书》也都要有所涉略。”
陶七海欲哭无泪。
那还能怎么办?路是他自己选的,哭着也要走完。
于是乎,时间就在陶七海他们的朗朗读书声里,在大春她们半信半疑地听从海弟“指导意见”
种植竹荪里,在村人翻田育秧插秧的农活里,忙忙叨叨地就来到了四月。
这时天气已经很是炎热,地里的庄稼都长势良好,一切朝着丰收的希望而去。
尤其是陶老爹家种的那十亩豆子,绿汪汪的一片,枝叶繁茂,而且看着就比其他人家的豆子长得精神。
过来给自己地里的豆子除草的村民都忍不住嚯出声,“陶老爹,你家这豆子用的啥种啊?怎么长得那么好?”
再看看自家的,那人眼睛都看热火了。
真是,豆比豆气死豆。
陶老爹摸了摸豆叶下的土,笑道:“还能有什么种?!
还不是跟你们一样!
一定是你们选种的时候偷了懒,光选那些孬的,有虫咬的,所以才长成这样嘛。”
那人就很不服气,“陶老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看着懒,但我也知道种子就是命根,这可含糊不了,我家种子我可是一颗一颗选出来的。”
陶老爹也不气,还是淡淡地说:“那你浸泡的时候时间够了吗?放草木灰水了吗?种的时候施的肥够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直接把那人问成了个缩着脑袋的鹌鹑。
陶老爹就如大胜的公鸡,背着手回来,让大春她们去挑水,给豆子浇浇水,“这天太热了,怕是十天半月不会下雨的,这么好的豆子旱了可不成,搞不好能颗粒无收。”
那十亩地位置偏高,离南河又有些距离,村人在那一片地里种的要么是豆子,要么是小麦,极少有种水稻的。
顶多在靠近河边的那些地方种一些,缺水的时候再用龙骨水车给抽些水进去。
而那些远离南河的地方,就只能挑水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