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现账册是假的,父亲已经安全回京,而他勾结叛党的证据,也该送到陛下案头了。”
事情的展果然如萧彻所料。
赵谦拿着假账册在北境折腾了半个月,不仅没能拉拢多少旧部,反而因为“布防图有误”
“将领姓名不符”
等问题引起怀疑,被几个忠于朝廷的老将抓住了把柄。
更致命的是,他派去联络旧部的亲信,被萧彻安插的暗卫抓住了把柄,搜出了他与叛党往来的密信。
密信呈到陛下案头时,林太傅刚好回京。
老臣跪在殿上,痛陈被劫经过,字字句句都指向五皇子。
人证物证俱在,赵谦纵有百口莫辩,也只能认罪。
陛下震怒,当即下令将五皇子赵谦禁足于府中,彻查其党羽。
曾经风光无限的“贤德”
皇子,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消息传到七皇子府时,林晚意正在院子里种新的月季。
萧彻走过来,从身后接过她手里的花铲:“都解决了。”
“嗯。”
林晚意直起身,看着他手臂上渐渐淡去的疤痕,“北境呢?”
“苏家旧部见势不妙,已经投降了大半,剩下的几个顽固分子,被林将军带兵清剿了。”
萧彻道,“父亲在回京的路上,顺便安抚了北境军民,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了。”
林晚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靠在他肩上:“终于……都结束了。”
萧彻却轻轻摇头:“还没有。”
他转身回房,取来一个泛黄的本子,递给林晚意,“这是从苏将军书房搜出来的,不是账册,是他的日记。”
林晚意疑惑地翻开,里面的字迹潦草而混乱,记录着苏将军这些年的心思。
前面大多是对权力的渴望,对陛下的不满,直到翻到最后几页,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账册是真的,那批兵器藏在黑风口,是给‘那个人’准备的……”
“……‘那个人’要回来了,带着当年的承诺……”
“……萧彻的母亲,根本不是病死的……”
后面的字迹被墨水晕染,模糊不清,却足以让林晚意浑身冰凉。
“‘那个人’是谁?”
她声音颤,“萧彻母亲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萧彻的脸色也异常凝重:“我母亲当年确实死得蹊跷。
太医说是急病,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苏将军的日记里反复提到‘承诺’,或许……我母亲的死,和某个更大的阴谋有关。”
他顿了顿,看向林晚意,眼神深邃:“黑风口的兵器,苏将军说是给‘那个人’准备的。
现在苏将军倒了,赵谦也被禁足了,可‘那个人’还没出现。”
林晚意的心沉了下去。
她们以为解决了苏将军和五皇子,就能迎来平静,却没想到,这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那个藏在暗处的“那个人”
,才是真正的威胁。
“我们该怎么办?”
她问。
“查。”
萧彻的语气异常坚定,“查黑风口的兵器,查‘那个人’的身份,查我母亲的死因。”
他握住林晚意的手,“不管背后是谁,不管牵扯到多少人,我都要查清楚。”
林晚意看着他眼中的决心,用力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查。”
窗外的月光洒在日记本上,那些潦草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夜色中出无声的呐喊。
林晚意忽然觉得,她们刚刚走出一场风暴,却又站在了另一场更大的风暴边缘。
黑风口的兵器库,神秘的“那个人”
,萧彻母亲的死因……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缓收紧。
而她和萧彻,已经没有退路。
几日后,萧彻以巡查边关为名,带着亲兵前往黑风口。
林晚意留在京中,一边打理府中事务,一边暗中调查苏将军日记里提到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