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他的膝盖上。
老张头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短刀“当啷”
落地。
埋伏在四周的武僧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说!
柳家还让你做了什么?”
萧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老张头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萧彻:“休想让我招供!
柳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玄安大师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入老张头的虎口。
老张头顿时像触电般抽搐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是‘真言针’,”
玄安大师淡淡道,“能让人说真话,你若不想受苦,就乖乖招了。”
老张头熬了片刻,终究抵不过银针的威力,断断续续地开口:“柳……柳老夫人让我盯着静安寺的动静,若你们把账册送出去,就……就放信鸽通知京中,让他们半路截杀……”
“信鸽在哪?”
“在……在后山的鸽棚里,每天午时放飞……”
萧彻对武僧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后山搜查。
他看着瘫在地上的老张头,又问:“六皇子锦盒里的密信,钥匙到底在哪?”
老张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戳中了要害。
他挣扎着想要闭嘴,却在“真言针”
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钥匙……在柳老夫人的凤钗里……那凤钗是空心的,藏着把极小的金钥匙……”
林晚意和萧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没想到柳老夫人竟把钥匙藏在自己的凤钗里,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现。
就在这时,去后山搜查的武僧匆匆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竹管:“殿下,在鸽棚里现了这个,里面有封信!”
萧彻接过竹管,倒出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鱼已入网,静待时机,玉兰花开时,便是收网日。”
“玉兰花开时……”
林晚意喃喃道,“这和账册里提到的私兵暗号一样。”
“看来柳家是想在玉兰花开时动手。”
萧彻将纸条攥在手里,指节泛白,“现在是三月中旬,离玉兰盛开还有半个月,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把账册和密信的消息送到陛下手里。”
玄安大师叹了口气:“老衲已经让人快马加鞭把账册送往京郊农舍,相信秦管家会妥善处理。
只是这六皇子的密信……若想拿到,怕是要冒险潜入柳府。”
“不必潜入。”
萧彻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钥匙在柳老夫人的凤钗里,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她自己交出来。”
林晚意有些疑惑:“怎么让她交出来?柳老夫人何等狡猾,绝不会轻易把钥匙交出来。”
“她会的。”
萧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她最在意的,是六皇子这个‘傀儡’。
我们只要让她觉得六皇子有危险,她自然会动用一切手段保护他,包括那把钥匙。”
斋堂外的阳光越来越烈,透过窗棂照在地上,映出一片明亮。
老张头被押下去后,斋堂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桌上那碗没喝完的粥,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林晚意看着萧彻,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从北境的冰原到江南的雨巷,从漠北的古城到静安的禅房,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却始终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等这事了了,”
林晚意轻声说,“我们去看玉兰花开吧,就在听雪楼的后院。”
萧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残留的寒意:“好,我们一起去。”
远处的鸽棚里,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却再也等不到放飞的指令。
而京郊的方向,那本承载着无数秘密的盐务账册,正沿着蜿蜒的小路,向着最终的目的地,悄然前行。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