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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匕,扔给旁边的武僧:“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等查清他还有没有其他同党,再做处置。”
武僧押着赵勇离开时,赵勇忽然回头,嘶哑地喊:“殿下!
柳家在静安寺还有个暗桩!
是……是负责采买的老张头!
他说……说要在明日的斋饭里下毒!”
这话一出,萧彻和林晚意都是一惊。
玄安大师说过,寺里的采买一直由老张头负责,那人看着老实巴交,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采买,谁也没想到他竟是柳家的人。
“多谢你提醒。”
萧彻沉声道,“若你能戴罪立功,我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赵勇重重磕头,被武僧押着消失在夜色里。
凉亭里只剩下萧彻和林晚意,风卷着落叶掠过地面,出沙沙的声响。
林晚意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左臂:“伤口疼吗?”
“不碍事。”
萧彻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凉,“没想到柳家的手伸得这么长,连采买的老张头都是他们的人。”
“更可怕的是,他们连赵勇这样的孩子都利用。”
林晚意的声音有些沉,“若不是我们及时现,恐怕现在已经……”
“别想了。”
萧彻打断她,“至少我们知道了暗桩是谁,还能应对。”
他抬头望向寺庙的方向,“走,我们去找玄安大师,商量对策。”
回到禅房时,玄安大师正在灯下翻看那本盐务账册。
见他们进来,放下账册道:“老衲刚现,这账册的最后几页是用特殊的墨写的,在灯下看不太清,或许用‘显影水’能看出些门道。”
“显影水?”
林晚意好奇地问。
“是老衲年轻时学的法子,用乌梅汁和醋调和,能让隐墨显形。”
玄安大师取来一个小碗,调了些深褐色的液体,用棉签蘸着涂在账册的最后一页。
奇迹生了——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小字,墨迹是淡紫色的,显然是用隐墨写的:“柳家在京中藏有私兵三千,屯于西郊废弃的火药库,暗号‘玉兰开’。
六皇子贴身的锦盒里,藏着柳家通敌的密信,钥匙在……”
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
但仅这几行字,就足以让人心惊——私兵三千,还屯在火药库附近,这是要谋反的节奏!
“柳家好大的胆子!”
萧彻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竟敢私藏私兵,还想勾结外敌!”
“更可怕的是六皇子的锦盒。”
林晚意忧心忡忡,“里面的密信若是被柳家利用,恐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波。”
玄安大师叹了口气:“看来这账册的分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
老衲这就安排人,连夜将账册送进宫,让陛下早做准备。”
“等等。”
萧彻忽然开口,“不能就这么送进去。
柳家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谁知道送账册的人会不会被截杀?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林晚意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玉兰籽的香囊:“沈清辞说,这玉兰籽是沈夫人留下的,或许……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她将香囊里的玉兰籽倒在桌上,一共七颗,颗颗饱满,其中一颗的表面有个极小的刻痕,像是人为的。
萧彻拿起那颗有刻痕的玉兰籽,放在灯下仔细看,忽然现刻痕处能拧开——里面竟是个空心的,藏着一张比指甲盖还小的羊皮纸!
羊皮纸展开后,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从静安寺到京郊一处农舍的路线,旁边写着四个字:“老地方见”
。
“是沈夫人的笔迹!”
林晚意惊喜道,“这一定是她和旧部约定的秘密联络点!”
萧彻看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们可以先把账册送到这个农舍,让那里的旧部接应,再由他们想办法送进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