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西郊的私兵。”
萧彻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看来柳家是真的要动手了。
凤钗里的金钥匙,不仅能打开六皇子的锦盒,说不定还能打开西郊火药库的大门——那里面藏着的,恐怕不只是私兵,还有他们通敌的证据。”
林晚意忽然想起沈氏手札里的一句话:“柳氏藏兵于火药库,非为反,实为投——投向北境的蛮族。”
她后背一阵凉:“若真是这样,那金钥匙就是打开亡国之门的钥匙,绝不能落入柳忠手里!”
“所以我们必须在柳忠拿到钥匙前截住他。”
萧彻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的方向,“秦管家说,柳老夫人让柳忠今日午时在药库后门接应,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午时的京城,阳光毒辣得像要把地面烤化。
皇家药库的后门藏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墙根下趴着几只懒洋洋的流浪猫,看似平静,实则暗处藏着十余名镇国公的旧部,个个屏息凝神,握着腰间的兵器。
巷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缓缓驶来,停在药库后门。
车夫跳下来,正是柳忠——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油滑的笑,眼神却像毒蛇般阴冷。
他敲了敲后门的铜环,三长两短,是柳家的暗号。
门“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一个药童探出头,递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柳忠刚要接过,巷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呼哨,十余名旧部从暗处冲出,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柳忠,你的死期到了!”
为的正是秦管家,他当年是镇国公府的护卫统领,一手刀法出神入化。
柳忠见状,非但不怕,反而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他猛地拍了拍马车,车帘掀开,跳出四个黑衣影卫,个个身手矫健,与旧部缠斗在一起。
柳忠趁机抓起药童递来的油纸包,转身就要跳上马车。
秦管家眼疾手快,一刀劈向他的手腕。
柳忠惨叫一声,油纸包掉在地上,散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金钥匙,而是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半朵玉兰。
“不好!
是调虎离山!”
秦管家心头一沉,“柳老夫人根本没把钥匙给柳忠!”
柳忠捂着流血的手腕,跳上马车,嚣张地大笑:“等你们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玉兰花开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马车绝尘而去,留下缠斗的影卫和满地狼藉。
秦管家捡起那块染血的布条,看着上面的半朵玉兰,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是沈氏的标记,柳老夫人故意留下这个,是在挑衅,更是在宣告:她知道他们的底细,这场博弈,她胜算在握。
消息传回静安寺时,已是深夜。
萧彻看着那块布条,沉默了许久,忽然道:“她把钥匙给了别人,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人。”
“谁?”
林晚意和玄安大师异口同声地问。
“六皇子萧煜。”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柳老夫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身边的人,萧煜虽是她的傀儡,却也是最让人放松警惕的棋子。
那锦盒本就藏在萧煜的卧房,由他亲自保管钥匙,再合理不过。”
林晚意想起沈清辞说的“六皇子房里的锦盒能换自由”
,忽然明白了:“萧煜或许早就知道钥匙的存在,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摆托柳老夫人控制的机会。”
禅房里的烛火“噼啪”
爆了个灯花,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谁也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清楚:接下来的一步,必须直面那个被毒药和仇恨裹挟的少年皇子,而那把藏在凤钗里的金钥匙,或许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半朵玉兰布条上,像染上了一层寒霜。
京城的风,已经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