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著,脸色红得嚇人,汗珠顺著脸颊往下淌,浸湿了枕巾,呼吸又急又重,带著一丝痛苦的呜咽。
江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手腕,眉头紧紧皱起。
“烧得很厉害,脉象也乱了。”江茉的声音带著几分凝重,“赶紧请大夫!孟舟,越快越好!”
“哎!我这就去!”孟舟如蒙大赦,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江茉叫住他,“路上小心点,跟大夫说清楚情况,让他直接包一些退热的药。”
“好!我记住了!”孟舟应了一声。
江茉放下灯笼,走到床边,找来乾净帕子替床上的人擦了擦汗。
“水……水……”元老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江茉倒了一杯温水,又找了个小勺餵到他嘴边。
元老张开嘴,喝了几口温水,乾裂的嘴唇滋润了一些,呼吸稍微缓了缓。
没过多久,荔枝青柑几个丫头赶了过来將江茉撵到一边,接了照顾人的活计。
“这老伯怎么会突然发热呢”青柑一边拧帕子,一边疑惑:“白天看著还挺好的,吃了蛋羹,精神头也不错啊。”
江茉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
不过在水里泡了太久,染风寒也不稀奇。
-
孟舟衝进医馆。
老大夫被从睡梦中叫醒,听闻要去的地方是桃源居,困成狗的他瞬间精神一振,背起药箱就跟著往桃源居赶。
哎哟真是的,早知道他今儿就不回医馆了。
这下子还让江老板苦等。
死腿,跑快点!!
两人一前一后衝进厢房时,屋里的丫头们正轮流用酒水给元老擦掌心脚心,空气中都是淡淡的酒香。
“大夫,您可算来了!”鳶尾声音里带著难掩的焦灼。
老大夫放下药箱,先凑到床边打量元老的神色。
面色潮红如醉,嘴唇乾裂起皮,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连带著胸口都起伏不定。
他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元老腕上,闭目凝神诊脉,指腹感受著脉象的浮数紊乱,眉头拧成了疙瘩。
“怎么样”江茉嘆息一声。
老大夫收回手,又伸手探了探元老的额头,隨即转向江茉,语气严肃。
“江老板,他是外感风寒,內里又积了食滯,两相夹击才发了这么高的热。他本就体虚,脾胃弱的很。”
他神色犹豫。
白日他就说过要饮食清淡,江老板不像那种不听医嘱的姑娘。
幽幽一嘆,后半句还是问了出来,“他是不是吃了油腻”
江茉一怔。
“他许是受了寒,但饮食……”
她话没说完,目光突然扫到角落里的孟舟,只见那小子头埋得快低到胸口,心里咯噔一下,“饮食都是清淡的,蛋羹、白粥,从没碰过油腻的。”
“不可能。”老大夫断然摇头,伸手掀开元老的眼皮看了看,又捏了捏他的肚子,元老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脉象沉滯,舌苔厚腻,分明是脾胃负担过重,积热內生。若是只吃清淡流食,断不会如此。”
江茉:“……”
她直直看向孟舟:“小舟。”
孟舟浑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磨磨蹭蹭不敢抬头看江茉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小、小师傅……”
“大夫说他吃了油腻荤腥,”江茉嗓音平静,“我特意交代过,他肠胃虚弱,只能吃清淡的,你如实说,是不是给他吃了別的”
孟舟:qaq!!!
这样的小师傅好嚇人!
“小师傅,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
丫头们惊呆了。
江茉:“……你给他吃了什么”
“烤鸭……”孟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