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的拜帖,让整个大都都疯了。
寻常百姓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之上,除了巡逻的官兵,再无半个行人,一片肃杀。
而对於那些从五湖四海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来说,这简直是一场狂欢。
“听说了吗那武当掌教宋青书,给汝阳王府下了战书!”
“我的乖乖,真他妈牛逼啊!三日之后,登门拜访,带走他的人这是把汝阳王府当成他家后园了”
“狂!实在是太狂了!近百年来,就没见过这么狂的人!想当年阳顶天何等英雄盖世,也不敢这么玩啊!”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现在这大都城里,到处都是汝阳王府和皇城內卫的探子,说错一句话,脑袋就没了!”
城內的酒楼茶馆,几乎被各路江湖豪客挤爆。他们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武当掌教,单枪匹马,勇闯大都。
这一战,无论胜负,都註定要载入史册。其精彩程度,远超当年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也比前不久的少林寺风波,更具爆炸性。
就在这满城风雨之中,一辆並不起眼的马车,从汝阳王府的侧门悄然驶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驶入了皇城。
御书房內,元帝面色铁青,將手中的那份拜帖,狠狠地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个江湖草莽,竟敢如此辱我大元,辱我孛儿只斤氏!”
他愤怒地咆哮著,胸膛剧烈起伏。
下方,站著一个身穿锦袍,面容儒雅,鬢角却已有些斑白的老人。正是汝阳王,察罕特穆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神色异常平静。
“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元帝指著察罕特穆尔的鼻子,怒骂道,“若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我大元何至於蒙受此等奇耻大辱!朕削了你的兵权,让你闭门思过,你倒好,又给朕惹来一个杀神!”
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察罕特穆尔依旧不卑不亢,只是淡淡地说道:“陛下,如今宋青书已兵到了,再追究谁的责任,已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这一战,不仅关乎我汝阳王府的顏面,更关乎大元朝廷的国威。若让他安然闯入大都,杀人之后,再安然离去,我大元,將彻底沦为天下笑柄。”
元帝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他盯著察罕特穆尔,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宋青书此人,已入先天。”察罕特穆尔缓缓道,“对付这等高手,唯有以高手制之。臣恳请陛下,暂借宫中供奉一用。臣將以王府高手,配合宫中大內供奉,毕其功於一役。定要让那宋青书,有来无回!”
元帝沉默了。宫中供奉,是皇室最后的底牌,轻易不能动用。
但正如察罕特穆尔所说,如今,已是別无选择。
“好!”半晌,元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朕答应你!但朕有一个要求,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臣,遵旨。”察罕特穆尔深深一揖。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江南。
战火,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玄武军大营,中军帐內。
常遇春、徐达、汤和、李善长等人,正围著一张巨大的沙盘,神情凝重。
“大师兄的命令,大家都清楚了。”常遇春的声音,如同洪钟,“三个月內,扫平江南,不留后患!如今,我们已经和张士诚在庐州一线,僵持了半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大帅……”徐达指著沙盘上的一处,眉头紧锁,“张士诚麾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支铁骑,约莫三千人,战力极为惊人。其兵甲之精良,战法之犀利,甚至远胜元廷精锐。我军前锋数次与其交锋,都吃了大亏。若不能解决掉这支奇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