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曹心口一紧,屏住呼吸往前蹭了两步,头灯死死锁住那几点污渍。他哆嗦着从油腻的裤兜里摸出半截磨秃了的螺丝刀,小心翼翼地去刮那点暗红。
滋啦……
螺丝刀尖刮上去,感觉粘稠中带着点韧性,不像干透的血痂。刮下来一点,凑到鼻子底下——一股子更冲的甜腥气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娘的……真……真是血?”老曹喉咙发干,声音都变了调。这味儿,跟隔离室里那女人身上飘出来的邪香,还有那炸开的罐子里的腥气,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抬头,头灯光柱顺着管壁往前扫。前面管道拐了个死弯,黑得更深。光柱边缘扫过拐角处油腻的管壁……
老曹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就在那拐角最底下,紧贴着冰冷管壁根的地方,又蹭着几滴同样的暗红污点!一滴,两滴……像蜗牛爬过留下的湿痕,歪歪扭扭地指向拐弯后的黑暗深处!
“操……”老曹后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气。他攥紧了手里那半截螺丝刀,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肉疼。进,还是退?
他想起那女人在隔离室里弓着身子撞墙、手腕被电得冒烟的样子,还有那朵开在毯子底下、吸饱了油罐子邪气的血花……这顺着管壁根往前爬的血点子……是她身上漏出来的?还是……那罐子里跑出来的脏东西,顺着血找过去了?
老曹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像堵了把沙子。他撅着腚,一点一点往前挪,头灯的光柱死死咬住管壁根子上那断断续续、如同指引般的暗红污点。每发现一滴,心就往下沉一分。
……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个废弃的小型控制室。空气里的油污铁锈味更重,还混着一股子电路板烧糊了的焦臭味。几台早就烂成空壳的老式控制台歪七扭八地堆在角落,控制面板碎得跟被狗啃过似的。地上积的油污壳子比通道里还厚,踩上去软塌塌的。
老曹缩在通道口黑黢黢的阴影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头灯早就关了,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借着控制室顶上一盏接触不良、滋滋啦啦乱闪的破应急灯那点鬼火似的光,死死盯着控制室中央那片被照亮的地面。
苏晚蜷缩在冰冷油腻的地上,侧着身子,背对着通道口。身上那点破布似的衣服勉强挂着,从撕开的背心破口里露出大半片汗津津的脊背,在惨淡的光线下泛着油亮。本该是骨头凸起的脊梁沟里,皮肉底下鼓着几道硬棱子,正一下一下……缓慢地扭动着!
就在她后背正中间,脊梁骨靠上的位置!皮肤底下几道深红色的印子死死勒进肉里,印子底下像是盘着烧红的铁蒺藜!
“呃……唔……”
压抑的、像卡着喉咙眼的呻吟声飘过来。不是疼得受不了那种嚎,更像是……想吐又吐不出来、硬憋着的动静!混着机油铁锈的味儿和那股子甜腥气,直往人脑仁里钻。
她那贴着油壳子的腿,极其缓慢地挪了一下。很沉,像拖着千斤坠,在厚厚的油污上蹭出一道浅浅的泥印子。方向正对着控制台底下更黑的角落。
那角落有个半人高的铁架子控制台,烂得只剩个空壳。架子根上,一堆缠得跟乱麻似的死线头里,塞着个早就烂穿了的黑皮文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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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晚那糊着血泥的手指头尖,一点一点快碰到那堆烂黑皮卷着的破文件包时——
噗!
她后腰窝那几根红筋猛地一抽!勒得更深!苏晚整个身子都跟着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跟过了电似的!那点快沾上文件包的指头尖一下子痉挛似的蜷了回去。
“呃!”
这回声音没压住,痛苦里夹着暴躁,像到嘴的肉飞了。她肩膀又猛地一耸,想挣脱背后的箍子,脊梁骨中间那块皮肉又顶起来一大块!
汗珠子顺着她脖子往下滑,砸在油壳上没声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嘴唇被自个儿牙咬得发白,细密的汗毛全竖着,衬着底下那片被汗浸得光滑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