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嗤啦!”
一道刺耳的、布料被硬生生撕裂开的噪音!
刀疤强那只本该死死卡住我脖子的铁臂,只来得及擦过我胸前的衣服!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瞬间传来!我整个人被一股不属于他的、带着一种奇异兰花冷香的力道猛地横向一扯!
蹬蹬蹬!我踉跄着朝侧边急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上了一个油腻腻、散发着铁板鱿鱼酱汁气味的摊车支架!
眼前金星乱冒!
只看到一个身影像是凭空从旁边那个卖炸串的油锅旁冒出来,快得像道残影!
那人几乎是擦着刀疤强的手臂掠过,一只手极其精准、如同闪电般擒住了刀疤强那布满肌肉的粗壮手腕!力量大得惊人,竟硬生生将那还在前冲的庞大身躯掰得一顿!另一只手捏拳,指缝间寒光一闪——竟然是一把用来撬电瓶螺丝的锋利改锥!
那锥尖带着凝聚成一点的寒光,没有半分犹豫,如同毒蛇的獠牙,照着刀疤强那只爬满红色蜈蚣疤的小臂肘关节内侧——那个神经、血管最密集最脆弱的三角区域——狠狠地刺了下去!
稳!准!狠!直奔致残!
“呃啊——!”
刀疤强惨嚎出声!整个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抽搐!剧痛和下意识的自保让他那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弹开!
攥着我领子的那股巨大的撕扯力瞬间消失。
我扶着咯吱作响的铁板鱿鱼摊车支架,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都是灼热的铁锈味,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去——
挡在我面前的,是个背影。
个子不高,穿着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连体裤,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臂。手臂上贴着一个歪歪扭扭、画着鱿鱼图案的布贴。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散乱的黑发中掺杂着几缕略显枯槁的灰白。
是顾半夏那个神秘得跟影子一样的司机!上次在巷子口,他沉默地靠着车抽烟,就是这身装扮!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胖子背地里偷偷叫他“老默”!
老默?!
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在夜市当炸鱿鱼的?!
那改锥深深扎进刀疤强手臂三角区域,没进去一小截。随着刀疤强吃痛猛地抽手后撤的动作,锥尖带出一串血珠,在浑浊的夜市灯光下拉长成几道刺目的红线。
老默根本没追击。他甚至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稳得像块钉在地里的礁石。那握着改锥的手还保持着下刺的姿势,微微倾斜,尖端一滴鲜红的血液“吧嗒”一声,砸在油腻发亮的地砖上。
他那只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厚厚的硬茧和深浅不一的划痕。尤其食指和中指,靠近指关节处有几道明显的凸起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反复割伤又愈合形成的。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司机或者小摊贩该有的手!这他妈是真正沾过血、握过凶器的“工具手”!
夜市西出口这狭窄的通道,此刻被一地狼藉的玻璃渣、打翻的货品、被吓懵的行人和这两个对峙的煞神塞得满满当当。空气凝滞得像块冷铁。
刀疤强捂住自己汩汩冒血的小臂,那张凶戾的脸因为剧痛和暴怒扭曲得更加可怖,像揉皱的脏抹布。他死死盯着老默,三角眼里的毒火几乎要喷出来,还混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忌惮。他似乎想放狠话,可喉咙里挤出的全是野兽受伤般的低沉喘息。
老默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把那根沾血的改锥在工装裤的裤缝上随意蹭了蹭,动作带着一种对血液的漠然。然后,他那只布满硬茧和伤痕的手突然朝后一伸,精准地抓住了……我左边鼓囊囊的衣襟!位置正是刚才差点被刀疤强撕烂的那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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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粗糙的触感是什么玩意,一股绝大的力道就从那只手上传来!
“嗤啦——!”
第二声极其响亮的布料撕裂声炸开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刚才差点被刀疤强勒死,前胸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