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做肉脯。院子里支起了临时的大锅,烧着硬木柈子,开始卤制各种肉类,香味飘出去老远,引得左邻右舍的孩子都扒着院门框流口水。
韩晶晶则和几个过来帮忙的本家媳妇一起,围坐在炕上,开始包冻饺子。酸菜猪肉、白菜猪肉、甚至还有少量三鲜(对虾、猪肉、韭菜)馅的。包好的饺子直接拿到屋外天然的大冰柜里冻上,硬邦邦的之后装袋收起来,足够吃到正月十五。
孟礼欢偶尔凑过去,也想上手包两个,结果不是馅多了破皮,就是捏得奇形怪状,惹得媳妇和婶子们一阵哄笑,把他轰走去干男人的活儿。
傍晚时分,王秀娥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饭,算是过年前的小团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半成品”:刚出锅的、颤巍巍的酱方肉;金黄酥脆的炸萝卜丝丸子;油光锃亮的红烧野兔;一大盆酸菜白肉血肠;还有清蒸的鲍鱼(每人尝鲜一个)和白灼对虾。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喝着,说着笑着,计划着明天还要准备些什么,年后要去谁家拜年,其乐融融。小丫蛋吃得满嘴是油,海娃也啃着一块没放盐的肉骨头,咿咿呀呀地高兴。
夜幕降临,红灯笼亮起,柔和的光晕笼罩着小院。屋里,电视开着(虽然信号不好,雪花点多),播放着喜庆的音乐。王秀娥和韩晶晶还在赶着做新衣服的最后几针——给孩子们和孟礼欢做的新年穿的新褂子。
孟礼欢泡了脚,躺在热炕头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零星星爆竹声(胆子大的孩子提前偷放),看着家人忙碌而幸福的身影,闻着空气中混合的各种食物香气,心里被一种巨大而平静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这种脚踏实地的、充满烟火气的团圆和忙碌,才是过年真正的味道,才是他重生回来拼命奋斗,最想守护的东西。
封存了船与枪,收起了风浪与冒险,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享受着家庭温暖、期盼着新年到来的普通男人。所有的疲惫和艰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腊月二十八,在忙碌与喜庆中缓缓流逝。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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