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神定魄之力。
苏锦言低声:“睡吧,这一夜,由我守你。”
他闭目,牙关紧咬,却始终未言退。
药泥渗透肌肤,起初只是微麻,继而如万蚁噬骨。
他的手指缓缓蜷缩,呼吸变得粗重。
秦九潜伏暗处,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强行中断。
就在此刻,药泥深处忽然泛起一丝诡异红光,顺着经络缓缓游走——
而后,他的身躯开始剧烈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嘴角溢出血丝。
秦九瞳孔骤缩,正欲出手——
萧无衍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刀劈开烟雾,死死盯着药室方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让她试……我相信她。”子时三刻,药室之内死寂如渊。
空气凝滞得仿佛能听见血液在经脉中奔流的声响。
萧无衍伏于药榻之上,脊背如裂开一道深渊,紫黑之色自督脉断裂处蔓延至肩胛,宛如腐根深扎。
那墨黑色的药泥缓缓渗入肌肤,起初只是刺麻如针,继而如千万把钝刀在骨缝间来回切割,痛感层层叠加,直逼神魂。
他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冷汗浸透玄袍,贴肤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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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呼吸粗重如风箱拉扯,每一次吸气都似在撕裂肺腑。
秦九隐于梁上暗影之中,手已按在刀柄之上,目光如鹰隼锁住苏锦言——这个将王爷推入生死边缘的女人。
她站在药榻前,一袭素白衣裙染了斑驳血迹,耳后那道蛛网般的血痕正悄然扩散,沿着左颈蜿蜒而下,如同活物游走。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角却扬起一抹近乎妖异的弧度。
“住手!”秦九终于按捺不住,身形一闪欲扑而下。
就在此刻,一声低哑却斩钉截铁的嘶吼炸响:
“让她试……我相信她!”
萧无衍双目猛然睁开,眸光如电劈开烟雾,死死盯住药室中央那抹纤弱身影。
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血块:“我信……她不会杀我。”
秦九僵在半空,瞳孔剧震。
话音落下不过片刻,异变陡生!
那原本死寂的药泥深处,竟泛起一丝微弱红光,如萤火初燃,顺着断裂经络缓缓爬行。
紧接着,断裂督脉边缘竟浮现出极细的银白色丝线,如同春芽破土,颤巍巍探出寸许,与旧脉残端遥遥相望,似在寻路归家。
新生经络,正在逆死而生!
与此同时,药室另一侧,苏锦言突觉喉头一甜,猛地弯腰呕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脚边青砖上,触目惊心。
她扶住桌角稳住身形,左手不自觉抚上左颈——那里,血痕已如藤蔓般攀至锁骨,隐隐发烫,仿佛有火焰在皮下燃烧。
可她笑了。
嘴角那一抹笑意,轻得像雪落湖面,却藏着惊心动魄的狂喜。
“成了……”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如锈刃刮石,“我的血……真的能养他的脉。”
她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血渍,指尖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应——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从她的心脏延伸而出,穿透过药香、穿过夜风、穿过墙壁,直直连接到那张药榻上的男人身上。
他的痛,她感同身受;他的新生,是用她的命换来的。
但她甘之如饴。
因为她知道,这不只是救一个人,而是在逆转天道规则。
以伤为种,以血为引,以人为药——这是母亲未曾写完的《灵枢反灸图》中最禁忌的一章,也是她前世临死前,在青铜架上看到的最后一行血字:“授意者,非传艺,乃共生。”
翌日清晨,薄雾未散,黄老药师拄杖而来,袖中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