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苏锦言笑了,血珠从嘴角滑落,“我是替你拔寒蛊的人,是被你烧在疫村的人,是现在困在笼里的人。”她的左眼突然亮得刺眼,“也是要让你记起,你心里那把刀该放下的人。”
暴雨是在亥时来的。
秦九披着油布巡查到铁笼附近,故意踢翻檐下的油灯。
火光映亮笼壁时,他迅速将袖中磁石贴在第七环下方——那是图纸上标着“折铰”的位置。
雨水顺着笼顶流下来,打湿了他的后背,却掩不住笼内传来的细微声响——苏锦言在用心火加速腐蚀铰链的焊点。
午夜,一道闪电劈开云层。
惊雷炸响的瞬间,铁笼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萧无衍从寝殿冲出时,正看见整座笼子向右倾斜十三度。
“咔啦!”三根主针坠地,笼门“哐当”砸在地上。
苏锦言倚着残笼坐着,左腿还卡在断裂的针丛里。
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淌,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红线,像极了归藏门的启灵符引。
她抬头望着萧无衍,左眼的火纹随着雷声明灭,“王爷,你在怕什么?怕我走了?还是怕我留下来……看你如何选择?”
萧无衍的手悬在半空,想替她拔针,又怕触到她的血。
他背过身去,喉结动了动,“明日……换一副笼。”
“可有些东西,一旦裂了,就再也关不住了。”苏锦言的声音轻得像雨丝,“比如您心里的刀,比如我要讨的公道。”
窗外雨仍在下。
东苑屋檐下,一只灰羽信鸽抖了抖翅膀,爪上的染血残图被雨水浸得透湿。
它扑棱着飞向天际,掠过王府高墙时,啼叫了一声——那声音混在雨声里,像极了某种暗号。
清晨,街头茶肆人声鼎沸。
青衣客拍案而起,声如洪钟:“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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