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些了?” 陈小九看着这点东西,心里发沉。一小罐粟米,一小罐盐,五文钱,这点物资在这深山里,能撑几天?
“够了。” 刘伯把米罐和盐罐裹进破布里,背在背上,“山里有野菜野果,省着点吃,能撑一阵子。” 他又从废墟里扒拉了半天,从另一个墙缝里掏出一把柴刀,递给陈小九,“拿着,路上能用。”
柴刀沉甸甸的,木柄被磨得光滑。陈小九握紧刀柄,跟着刘伯往后山走。
后山的路比前山难走得多。没有正经的路,全是乱石和杂草,藤蔓像鞭子一样缠在灌木丛上。刘伯的腿不方便,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要拄着拐杖试探半天。陈小九走在前面,用柴刀劈砍挡路的荆棘,时不时回头扶刘伯一把。
“小心脚下,这石头滑。” 刘伯提醒道。
陈小九应了一声,目光却被路边的野草吸引住了。
那些草长得很高,叶片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茎上还长着小小的尖刺,开着紫色的小花。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 这种草有点像他在植物图鉴上见过的 “毛茛”,茎叶里含有刺激性的生物碱,皮肤接触到可能会红肿发痒,误食更是会中毒。
“刘伯,” 他停下脚步,指着那些草说,“这种带刺的草别碰,可能有毒。”
刘伯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那些草,又看了看陈小九,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以前没见你认过草药啊。”
陈小九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原主根本不懂这些。他赶紧找了个借口:“是…… 是师父以前教过的,说带刺的草大多性子烈,不能随便碰。”
“哦,对,道长是说过。” 刘伯没多想,点了点头,绕开那些草走,“还是小九细心,我这老糊涂都忘了。”
陈小九松了口气。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处山壁前。这里树木茂密,藤蔓缠绕,几乎看不出有山洞的痕迹。刘伯拨开一丛长得特别茂盛的爬山虎,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就是这里了。” 刘伯喘着气说,“进去歇歇吧。”
陈小九先钻了进去。山洞不大也不小,大概有三四十平米那么大,里面很干燥,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枯叶,看来这里刘伯没少来歇脚。洞顶有个斜斜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以前来的时候,还在这里堆过些干柴。” 刘伯也钻了进来,指着角落里一堆的柴火说,“还在。”
两人瘫坐在枯叶上,累得说不出话。陈小九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看着洞口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晃动,心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为考研真题烦恼,现在却躲在九天山的一个山洞里,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你去接点水。” 刘伯从石壁边拿起一截竹筒,递给陈小九。
陈小九接过来,到山沟里打了一筒水。回来后,刘伯拿起竹筒就喝。
“刘伯,这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好像不太干净吧,浑浊不说,还闻着一股子味?”
“干净?” 刘伯苦笑了一下,“这山里的水,大多都这样。凑合着喝吧,以前都这么过来的。”
“不行。” 陈小九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一直喝生水,喝了会生病的。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把弄干净一些了再烧开喝。”
“弄干净?怎么弄?” 刘伯不解地看着他。
陈小九想了想,说:“用草木灰。把草木灰包在布袋子里,放进水里搅一搅,等一会儿,泥沙就会沉下去,水就干净了。”
这是他高中化学课上学的小知识。草木灰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钾,溶于水后会水解产生氢氧化钾,使水呈碱性,能让水中的悬浮颗粒凝聚沉淀,起到净水的作用。在没有净水设备的古代,这或许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刘伯听得一脸茫然:“草木灰?那玩意儿能净水?小九,你没糊涂吧?”
“我没糊涂,刘伯。” 陈小九认真地说,“师父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