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王师傅和秦老汉盯着,出不了岔子。你要是得空,明天来趟酒楼,咱们合计合计试菜和开张那天请哪些客人。”
“好。”陈睿点头。
张正堂,陈睿又去看竹筒的晾晒。
村民们已从终南山砍回了几十根竹子,截成三尺长的段,劈开后摊在河岸的空地上,竹片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
王木匠正拿着刨子细细打磨竹片边缘,防止毛刺扎手:“晾上半个月,等竹片里的水分收得差不多了,就能编竹篾,绑轮辐正好。”
“秦师傅,导流渠挖得怎么样了?”陈睿走到渠边,只见渠底已露出湿润的黏土,踩上去软软的,却不陷脚。
秦老汉用长杆量了量渠深,铁尺没入泥土一尺五寸,正好达标:“再过两天就能通水。你看这坡度,一寸高,一丈远,水肯定流得欢。”他指着渠岸,“得在两边插上些柳条,既能挡土,长大了还能护岸,一举两得。”
陈睿觉得有理,立刻让村正安排人去折柳条。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暖起来,河湾里的号子声、说笑声、水流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过节。
陈睿站在岸边,望着那渐渐成形的水车框架,心里忽然觉得,这太平河的水,不仅能浇活田地,更能浇活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