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六人满座),就是一百八十文,十五辆就是两千七百文;外环二十辆车,每趟收二十四文,一天八趟,就是三千八百四十文……一月下来近两百贯,够支付大半工匠工钱了。
“还有那豪华马车,也得降了规制再造一些。”他想起内务府那几道催账的帖子,语气沉了沉。
“那是跑‘洛阳快线’的宝贝。”陈睿眼睛亮起来,“用四匹好马轮换着拉,车厢里铺锦缎,摆张小几案,上茶点。从长安到洛阳,全程九百里,咱们的马车带弹簧板,走官道,七日准到。票价每人一贯钱,管三餐,还能托带书信——那些着急赶路的京官、富商,花一贯钱买个舒坦,比雇轿子快一半,划算得很。”
他算起细账:“一辆豪华车坐四人,一趟收四贯,扣除马料、车夫工钱、茶点钱,净赚两贯。五辆车每月跑四趟,就是四十贯。要是遇上官员外放、商户赶货,加钱走‘加急件’,一趟能多收两贯,这钱来得更快。”
“货呢?州府班车带货够不够?”李承乾最在意的是大宗货运,那才是稳赚的大头。
“专门开‘货运专线’。”陈睿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粗线,“华州的瓷器、同州的棉花、岐州的药材,整车拉,按斤算钱——粮食每石收三十文,布匹每匹十文,瓷器每箱加五文保价费。一辆两马货车装二十石粮,一趟就能收六百文,十辆货车跑华州线,一月二十趟就是十二贯。”
他指着账册上的“万贯支出”:“前期投的钱看着多,其实大半是造马车的本钱,车是咱们自己的,跑三五年都用得住。等线路铺开,每月州府线赚五十贯,城内线赚八十贯,豪华线赚二十贯,货运线再落三十贯……加起来一百八十贯,扣除马料、工钱等开销五十贯,每月净赚一百三十贯,不出八个月,就能把本钱挣回来。”
李承乾拿起炭笔,在木板的内环圈外又画了个更大的圈:“再往远想想,等关中跑顺了,把线路往陇州、坊州扩,到时候……”
“到时候东宫库房的账册,就能画红笔了。”陈睿接过话头。
“先生这么一说,有搞头!”太子一下把右手举的高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