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宁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扭过头，死死地盯住那近在咫尺的猩红色“双眼”。
然而，在那“双眼”之中，她看不到丝毫的情感波动。
只有绝对的、冰冷的程序逻辑，或者说，是某种毫不掩饰的嘲弄。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荒谬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女孩的脸颊因不满和窘迫而微微发烫。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到了极致。
然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但这股力量却又在爆发的瞬间被死死地压制住，只化作了一声极其无奈、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仿佛是一个人在面对无法改变的命运时发出的最后一丝哀叹。
与此同时，头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摇了一下。
这个动作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认命，仿佛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一切，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是啊，还能怎么样呢？
在这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力，所有的反应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像是一个被恶作剧捉弄的孩子，明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然而，心界中
墨轻语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冷，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一切，话语中带着一丝了然：
“……果然是在测试。测试雨宁的反应，测试她的心性。”
芷欣而已思考片刻后，连忙说道：
“初阳的做法虽然看似漠不关心，但却是最快让她成长的方式。
有些壁垒，必须要亲身撞过才知道疼。”
女子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深深的赞同。
而初阳则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意识只是轻轻地拂过，似乎默认了她们的看法。
唯有白玲，几乎要翻个白眼，心中的不满情绪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直接“砸”向初阳：
“喂！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破铜烂铁一遍又一遍地戏耍雨宁吗？
它的程序里绝对写满了‘恶劣’这两个字！”
初阳的回应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但同时也有一些安抚的意味：
“扫描结果显示，确实没有实质的恶意，其能量读数始终都维持在安全阈值之内。
而且，我留在雨宁身上的能量护盾一旦被触发，其威力足以将这整条走廊……嗯，彻底清扫一遍。”
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
“她需要经历这一课。白玲……”
“她会是一个无论在何种环境下都能够保持警惕、并能够独立做出正确判断的人。
而不是一个永远都需要被我们护在身后的小女孩。
疼痛和窘迫，有时候会是最好的老师。”
白玲的意识在脑海中发出了一声冷哼，这声音仿佛能够被听到一般，带着些许不满和不屑。
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正抱着双臂，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对男孩所说的话充满了质疑。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白玲的意识愤愤不平地说道：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按照你之前的脾气，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早就冲上去徒手把它拆成零件了，哪里还会管它什么测试和课程？”
面对女子的指责，初阳沉默了一瞬。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而过。
那里面或许包含着对“以前”的追忆，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沉淀下来的责任感。
“以前是以前。”初阳的声音最终变得沉稳而坚定，他缓缓地说道。
“现在的我，不能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