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清楚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毕竟自己还有问题要问初阳。
于是也走进原则七的内部,将自己背上的孩子同样放在椅子上。
紧接着,原则七像是一只被唤醒的巨兽,缓缓升空而起。
初阳倚靠在舱门边上,眼神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思考着目前这复杂而又棘手的情况。
就在这时,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清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自己的旁边。
女子的双手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显得有些局促又害怕。
初阳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暗叹一声。
随即,缓缓朝着清河伸出手。
清河见状,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孩的手。
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与初阳的手握在一起,她有些不安的内心才得以缓解。
在握上的那一瞬间,初阳明显地感觉到女子的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这让初阳不由得稍微皱了下眉头。
毕竟男孩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也不清楚她为什么都不乘坐交通工具,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闭眼休息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清河却打破了沉默,缓缓地开口道:
“师弟……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
女子的眼神中带着疑惑。
初阳闻言微微一愣,知道她迟早会这么问,但当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随即沉默一阵后,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被所谓的神丢到里面的。”
男孩的声音低沉,带有些许无奈,似乎那段经历是一段极其复杂又难以诉说的过往。
清河闻言微微一愣,皱了皱眉头,脑子里努力拼凑着各种可能性。
随即缓缓开口道:“原本这个身体里的孩子……”
女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很害怕触碰到什么禁忌。
“在几年前离开了。”
初阳面无表情地回答着,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蕴藏着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
就这样沉默一阵,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凝重的气氛。
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在微微作响。
清河缓缓开口道:“抱歉。”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像是为自己不经意间揭开了别人的伤疤而感到不安。
初阳闻言微微一愣,他实在没想到清河会这么说,随后没好气的笑了笑:“没什么好抱歉的,毕竟你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
清河闻言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下,还是补充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百年前……”
她的声音虽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初阳的耳中。
男孩闻言伸手揉了揉鼻梁,像是想要赶走突然涌上心头的疲惫感。
缓缓打断了她:“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发生了那些,没有必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清河闻言还想说什么,她张了张嘴,眼里有一丝挣扎,但最终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初阳的思绪早已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时候的情景。
那一天,初阳神色凝重,他明白自己即将远行,追杀海族必须要从长计议,但自己身上万千亡魂早已无法忍受。
他将管理奕夏地区的事务交给了玉清婉和青河。
玉清婉和青河听闻此事时,心中满是疑惑,毕竟当时奕夏地区事务繁杂,有很多棘手的地方。
然而,看着初阳那坚定的眼神,她们还是咬咬牙接受了这份沉甸甸的重担。
就在那一天,初阳义出发去追杀海族了。
而留在奕夏地区的玉清瑶,已经具备了很强的能力,处理起奕夏大大小小的事务来井井有条。
无论是关乎民生的小事,还是关系到奕夏地区发展的大事,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