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坦然”。
眼睛宛如琉璃一般，清澈而透明，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内心的宁静。
更让人诧异的是，眼神中既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掩饰的企图。
就那样直直地迎上那道目光，毫不退缩，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再平常不过。
随后，小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
那是一个布满各种接口和闪烁指示灯的地方，看起来有些杂乱，但对于小卫来说，这里却是她的“工作区域”。
轻轻地坐下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流动数据瀑布和复杂的解析算法上。
刚才那段充满人性化温度的小插曲，像是从未在她的运行日志中留下任何记录。
墨轻语见状，只好将满心的讶异与诸多猜测强行压下。
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轻轻摇了摇头，重新将视线聚焦回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符号与代码。
继续投入到眼前这繁重而关乎未来走向的关键整理工作里去。
只是，在她心底深处，对于初阳身边这些汇聚而来的、界限模糊于人与“人”、“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复杂存在们。
彼此之间那愈发难以理清、暗流涌动的关系网络，又添上一笔浓重而神秘的色彩。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白色，没有尽头，仿佛天地刚刚开辟，万物都回归到最初的本源。
这片白色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但其中却蕴含着某种无法撼动的绝对性，似乎能够温柔地吞噬掉一切声响和色彩，让这个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和单调。
张余天和玉清瑶在这片纯白的空间里，身下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地面。
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稳稳地托着他们的身体，就好像他们正漂浮在一片看不见的云絮之上。
在这个静谧得能够听见自己心跳回声的空间里，张余天和玉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和困惑。
“这里是……”
玉清瑶轻声开口，声音在这片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的传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