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迎彤离开了,顾希言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走远了,她硬撑着回自己房中,来到榻边,之后脚底下一软,直接歪在那里了。
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只是想求陆承濂办事,两个人至今为止就说了几句话,扯了扯衣角,连手都不曾牵过,最多闻个味儿,结果可倒好,已经闹得仿佛阖府皆知,一个丫鬟跑来给她嚷嚷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养了野汉子呢!
她捂着滚烫的面颊,心想,这迎彤也不加遮掩,竟如此大方地把话挑明了说,而且看起来她也没半点拈酸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以后必是陆承濂的房里人,如今却要帮着陆承濂偷寡妇?
陆承濂的大丫鬟,也未免太贤惠了。
顾希言臊得埋在锦被中,胡思乱想,又心生忐忑,万一事情传出去,那自己如何收场?
失了名节的寡妇会是什么下场,她可是知道的。
这时秋桑推门进来了,她探头看过来,见顾希言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是担心:“奶奶怎么了?刚才迎彤进来说什么?”
顾希言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
秋桑越发担心,忙过去,用手试了试顾希言的额:“奶奶怎么了,可是病了?还是那秋彤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倒是惹得奶奶这样?”
她狐疑地拧眉,压低声音道:“莫非是因了三爷?秋彤说什么了?她算什么东西,竟敢来奶奶这里叫板!”
顾希言知道她必是想歪了,当即睨她一眼:“胡说什么呢,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秋桑看她精气神还算好,这才放心,抿唇笑道:“奶奶,平日你可从来不骂奴婢,你一骂奴婢,奴婢就知道,奶奶这是心虚了,或者是害羞了!”
顾希言:“你——”
她好笑好气,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待回想和陆承濂的牵扯,以及迎彤说出的话,更是无地自容。
这时秋桑恰看到案上的白蜡:“咦,这是什么?”
顾希言没好气地道:“迎彤送来的,说是给咱们了!好大一包呢!”
秋桑却喜滋滋的,连忙打开那锦包,一看里面的白蜡,咂舌不已:“这都是她给的?竟然给这么多,好生阔绰!”
顾希言完全不想理会,秋桑却兴致勃勃地清点着白蜡,数了数,竟然足足三扎,约莫是三十根呢!
她掰着手指头算账:“奴婢虽不懂行市,可心里粗略一估摸,品相这么好的白蜡,往少了说一根也要三百文吧,这么多不就是差不多九两银子了吗?”
顾希言闷声道:“这是宫里头赐的,比外面的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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