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沈队，咱这是查案还是逛街啊？”沈心怡瞪他一眼，手机突然震动。王皓发来新消息：老城区槐荫路片区医疗垃圾清运记录异常，上周没有收运记录。
抬头看向前方。巷底有家诊所，门牌锈得只剩个“刘”字。卷帘门拉下一半，玻璃门内侧贴着“出租”纸条，边角卷起。门把手上却没什么灰。陆小凡吹了声口哨，溜溜达达过去。“哟，刘医生搬得挺干净啊。”
蹲下身，手指虚虚划过卷帘门底轨。轨道缝里塞着几片枯叶，但门轴附近明显有新鲜摩擦的亮痕。沈心怡已拨通电话。“周队，麻烦查一下老城区槐荫路17号‘刘明德诊所’的备案和近期采购记录。”语速快而低，眼睛死死盯着门缝。电话那头周勇似乎在翻纸页。“刘明德？那老头欠赌债跑路小半年了……记录？等等，系统里显示诊所去年就报停业了，怎么可能有采购——”话音戛止。沈心怡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不是因为冷雨，而是因为意识到这些瓶子的来源可疑。所以门口这些瓶子……
陆小凡发现卷帘门没锁严实，用力向上一推。门滑上去一尺高。一股浓烈到呛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霉尘扑面而来。那种特有的漂白粉混合某种化学试剂的刺鼻味道，与网吧里如出一辙。被呛得咳了两声，却咧嘴笑。“嚯，这味儿对了！跟网吧那儿一个配方。”
沈心怡弯腰看向门内。黑暗中隐约可见候诊区长椅翻倒，纸屑散了一地。但地面中央一片区域异常干净，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刮擦过。回头看向陆小凡。正用脚尖拨弄门口堆着的空消毒液瓶子。其中一个瓶子标签崭新，生产日期是上周。而瓶身下半截却沾着干涸的、暗褐色的泥点——和网吧地面提取到的泥污成分几乎一致。
手机突然震动，周勇发来加密图片：诊所内部结构图。标注着“废弃”的诊疗室后方，有个狭小的药品储藏间。沈心怡放大图片，储藏间地面有片深色污渍轮廓，旁边扔着几团粘着黑垢的纱布。深吸一口气，冷空气刺得肺叶发疼。陆小凡已经半个身子钻进门里，声音闷在黑暗中传来。“沈队，豆花消化完了，该干正事了呗？”晃了晃手机照明光柱。“哟，这儿还有轮椅辙印呢，新鲜热乎。”光柱扫过地面，几道清晰的轮胎压痕通向储藏间方向，痕迹边缘沾着些许亮晶晶的金属碎屑。沈心怡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对着尚未挂断的电话低声说。“周队，不用订返程票了。我们找到他们的中转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勇的声音变得凝重。“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带人过来。”沈心怡却已经弯腰钻进门内。手电光扫过候诊区，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墙角堆着几捆过期报纸，最上面一份的日期是三个月前。陆小凡无意中踢到报纸堆，最
头条报道着一起悬案，被害人信息与沈心怡之前注意到的案件高度重合。地面除了轮椅压痕，还有几处轻微的圆形磨损痕迹，像是某种固定器反复安装拆卸留下的。储藏间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但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味更加浓烈。墙壁上有几个螺丝孔，地面有服务器机架放置的痕迹。陆小凡用指甲刮了下墙角，嗅了嗅。“这帮人挺讲究啊，连墙都拿消毒水擦过。”
沈心怡蹲下身，手指轻抚地面那些圆形磨损痕迹。“像是轮椅的固定器……看来我们这位轮椅朋友经常在这里工作。”声音很轻，却让整个空间陡然变得沉重。
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诊所破旧的窗棂。沈心怡站起身，目光扫过空荡的房间。“这里就是他们的中转站，消毒水是为了掩盖所有生物痕迹，但太过谨慎反而留下了破绽。”
陆小凡靠在门框上，手机光映着半边脸。“现在怎么办？等周队带人来封场？”沈心怡摇头。“他们既然能提前清理网吧，这里恐怕也留不下太多证据。但至少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模式。”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小心采集地面灰尘样本。
动作突然停顿，指尖在墙角缝隙里夹出一小块透明塑料片。“像是从什么设备上掉下来的。”陆小凡凑过来看。“有点像耳机外壳的碎片？”沈心怡将碎片收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