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像一出被顶级导演精心编排过的戏剧,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明确的意图。
对方的火力网看似密集,封锁了所有出口,却又刻意在仓库的西北角留出了一块弹着点相对稀疏的“安全区”。
那不是疏忽。
他们在驱赶。
就像牧羊犬驱赶迷途的羊群一样,用恐惧和子弹,把他们这些幸存者,一步步地往那个唯一的“生路”上赶。
陆小凡的脑中猛地闪过一张图纸的残影。
那是他在调查“高远基金会”旗下那家拆迁公司的关联项目时,无意中看到的一份城市改建规划图。
他记得很清楚,这片码头区即将被整体拆迁,而第七仓库区,因为地下结构复杂,被工程师用红笔特别标注过。
“心怡!”陆小凡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耳麦大吼,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有些变形,“别往西北角撤!绝对不能去那里!那里是陷阱中的陷阱!”
“他们想把我们赶进地下的排污总管道!”
“什么?”正在组织反击的沈心怡动作一滞。
“那份拆迁图纸!”陆小凡的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我记得上面显示,那里的地下管道系统,尽头是一个被水泥封死的防汛口!是个死胡同!”
沈心怡心里一凛,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瞬间明白了对方那阴毒无比的意图。
把他们赶进狭窄、无法回转的地下管道,然后……就像处理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用手雷或者毒气,将他们干净利落地全部解决。
瓮中捉鳖。
“那我们往哪儿走!”一名队员的胳膊中弹,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作战服,他咬着牙吼道,“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陆小凡的目光疯狂地扫视着整个仓库,最后定格在正东方向那面光秃秃的墙壁上。
“正东!冲正东方的墙!”他的声音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
“你疯了?”另一名队员喊道,“那里是实心承重墙!你想让我们一头撞死在上面吗?”
“那堵墙后面,是老的消防蓄水池!早就废弃了!”陆小凡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墙体因为常年被水浸泡,结构是最薄弱的!赌了!我们只能赌这一把!”
他喘了口粗气,继续吼道:“你们没发现吗?他们的火力网,几乎是刻意避开了那个方向!他们怕流弹破坏那堵墙的结构,怕我们发现那个唯一的、他们没算到的出口!”
这不是严谨的逻辑推理,这是在枪林弹雨中,基于一份模糊记忆和战场直觉的豪赌。
沈心怡看了一眼子弹横飞的东墙方向,又透过水泥柱的缝隙,看了一眼木箱后那个脸色惨白、眼神却亮得吓人的陆小凡。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戏谑和懒散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与冷静交织成的奇特表情。
一秒钟的犹豫,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听他的!”沈心怡当机立断,声音清冽而决绝,“一组二组,火力掩护!压制二楼平台!三组,交替前进!目标,东墙!”
命令下达,濒临绝境的突击小队瞬间改变了战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两名队员用密集的扫射死死压制住二楼平台上的火力点,其他人则顶着来自头顶横梁上的精准射击,开始不计代价地向东墙强行突进。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们会选择这个最不可能的方向,火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混乱。
就是这一秒的空隙!
“塑胶炸药!”沈心怡吼道。
一名队员在队友的掩护下,猛地冲到墙边,从战术背心里扯出一块巴掌大的塑性炸药,死死地拍在墙体中央,迅速装好电子雷管,然后一个翻滚躲回掩体。
“隐蔽!”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座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