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抹去,通过修改、覆盖、伪造关联数据,让他重新变成一个‘正常’的、‘干净’的、无懈可击的警察。”
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哥当年到底在研究什么了。
也彻底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非要“销毁”他。
因为他不仅看懂了这套系统,他甚至想……控制它。
“我们得换个思路。”我撑着拐杖,在狭小的空间里踱了两步,金属杖头敲击地面的声音,变成了我思考的节拍器。
“既然他们能‘校正’数据,让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那我们……就给他们制造一个无法被校正的‘逻辑漏洞’。”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沈心怡调出的那份警局高层嫌疑人名单上。
“沈心怡,你明天正常回警局,就从这份名单开始查。但是,别查他们做了什么,反过来,查他们……没做什么。”
“什么意思?”沈心怡和林溪同时看向我。
“查他们的行为数据里,有没有不符合他们人设的‘空白区域’。”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一个有病态强迫症的偏执狂,不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忘记清理自己的访问缓存,哪怕只有一次。一个习惯每天走同一条固定路线下班回家的人,不可能在没有道路施工或突发事件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绕远路。这些因为人性弱点和习惯而产生的、看似微不足道的行为,就是无法被数据完美伪造的‘人性痕迹’。”
沈心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属于顶尖数据分析师的、发现全新理论模型时的兴奋光芒。
“行为数据考古学……”她几乎是喃喃自语。
“随便叫它什么狗屁学。”我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永远不会再亮起的灰色仓鼠头像,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
“总之,游戏规则,该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