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昏迷的杀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咧开嘴,对着张铭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嘴里满是鲜血和正在迅速产生的白色泡沫。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咬碎一颗坚果的声响,从他的口腔深处传来。
是藏在臼齿里的毒药胶囊。
夜隼的身体猛地开始剧烈地抽搐,四肢僵直,眼睛里的光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但他的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诡异的、仿佛终于得到解脱的笑容。
组织从不留活口,任务失败,即是献祭。
这是他们的标准化流程,冷酷而高效。
张铭呆呆地看着那具在几秒钟内就迅速变得冰冷的尸体,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
他亲眼看到了,如果今晚的计划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疏漏,如果陆小凡的计划不够周密,如果我的指令篡改晚了一秒,此刻躺在这片肮脏积水中的,就是他自己。
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那个前途无量的市长候选人张铭了。
只有一个亲手打死组织杀手、被彻底逼上绝路,不得不与我们这些疯子死死捆绑在一起的共犯。
我的操作台上,陆小凡的生理数据监测曲线,在经历了一次疯狂的峰值后,猛地跌落到了谷底,系统发出了微弱而急促的蜂鸣警报。
我的视线终于从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移开,死死地盯住了监控画面里陆小凡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张铭。”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响起,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把他带回来。”
“现在,立刻,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