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引进外资,建设南江,这是天大的功劳!”
“就是!韩总可是我们南江的‘建设标兵’,忧国忧民的正人君子!”
一时间,奉承之声不绝于耳。韩本山听得心花怒放,但他心里却像明镜一样。他知道,自己能这么快出来,彭国宏的过问只是一个方面,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被迫向田中宏交了一份投名状”
——即提供田中健与黑曜石勾结的部分证据,但仅限于黑曜石通过黑崎会社非法注入资金的部分,不涉及更深层的国际阴谋。
田中宏那边通过高层渠道,帮他暂时脱困。田中宏甚至派人传话,只要他愿意配合,后续还有更大的合作机会。
韩本山暗自冷笑,田中健把他往火坑里推,田中宏却想拉他上岸。但这两兄弟,谁都不是善茬。
他现在成了田中兄弟博弈的棋子,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姜远山,这个老狐狸,此刻正坐在他身边,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彻底撇清与黑曜石的关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来越热烈,也变得越来越微妙。
姜远山端着酒杯,凑到韩本山身边,压低声音说:
“韩总,这次虚惊一场,但也是个警钟啊。以后跟合作伙伴打交道,尤其是像黑崎会社这种外资,咱们得更谨慎才行。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那边再出点什么岔子,别把火引到咱们身上。”
他的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敲打。他是在提醒韩本山,黑曜石这潭水太深,别把本山集团也拖下水。
韩本山何尝不明白?他冷笑一声,也低声回应:“姜总放心,我韩本山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黑曜石是黑曜石,黑崎是黑崎,本山是本山,账目上清清楚楚。
再说了,我们引进资金,是为了发展南江,也是为了给深海之眼建设添砖加瓦,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谁敢说三道四?”
韩本山嘴上说得硬气,但心里却在打鼓。国际刑警的通报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田中健通过黑崎强行注入资金,分明就是黑曜石通过黑崎会社洗过来的“黑金”,自己也确实没有批准接收,只是被李志强做了手脚,财务部接纳了,这才造成了这次的“有惊无险”。
“对,对,南江厂重建!”姜远山立刻顺着他的话头,将声音稍微提高,让桌上其他人也能听见:
“这才是我们当前的头等大事!韩总,天工那边,你可得盯紧了。陈平那个年轻人,虽然有能力,但毕竟年轻气盛,容易被人利用。
咱们作为长辈,作为合作伙伴,要多引导,多支持,确保这个国家级的项目万无一失啊!”
这番话,瞬间将矛头从“黑金风波”引向了“天工项目”,引向了陈平。
在座的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姜远山的意图。他这是在“立牌坊”,一方面撇清自己与黑曜石的关系,另一方面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关心地方经济、提携后辈的“正人君子”。
“姜总说得对!”
“陈平是个人才,但还需要历练啊。”
“南江厂重建,责任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
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附和,话题成功地被转移。
韩本山也乐见其成,他巴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黑曜石身上移开,都去盯着陈平。
他甚至可以借机向田中健邀功,看看,我韩本山在南江,还是能帮你们牵制陈平的。
这场“压惊宴”,与其说是为韩本山压惊,不如说是一场集体表演。
每个人都在演戏,每个人都在撇清,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最有利的位置。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忧国忧民”,心里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而在这场闹剧的背后,两股更强大的力量,正在南江的上空,无声地交锋。
就在韩本山的酒宴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陈平已经离开了医院,回到了他在纽约的临时住处。他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