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柴草和霉味的空气涌入鼻腔。
赵桭猛地睁开眼,短暂的眩晕后,意识迅速清明。
“我尼玛,怎么又是男仆。”
“不过看记忆....不是从南宫芮六岁开始,而是直接十四岁?”
赵桭苏醒发现,此刻的身份又是南宫芮姨娘府中一个最低等的杂役。
只不过所处的时空,已经是南宫芮十四岁那年,噩梦即将升级的时刻。
赵桭透过破旧窗棂的缝隙,看到了那个少女。
即便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即便正在吃力地浆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和一道不甚明显的红痕,也掩不住那令人心颤的绝色容光。
只是那双眼睛,过早地蒙上了一层逆来顺顺受的灰霾,却又在深处藏着一丝不肯熄灭的倔强。
“也不知道南宫芮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不过....反正不能让她知道我是清醒的!”
赵桭整理一番思绪,继续按照第一次的行动方针操作。
......
......
赵桭再次开始刻意制造‘偶遇’。
在她吃力地提水时恰好路过搭把手;在她被刻薄管家刁难时,不小心弄出点动静引开注意;在她深夜疲惫归来时,悄悄在她窗台上放一块勉强能果腹的干净粗粮饼。
与第一次差不多,起初南宫芮是警惕而漠然的,如同受尽伤害的小兽,对任何靠近都龇着牙。
但日复一日,那些微不足道却又持之以恒的细小善意,终究在她冰封的心湖上敲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隙。
她会开始低声道谢,眼神虽仍疏离,却不再总是充满防备。
赵桭的身份仍旧是最低等的男仆,无法改变什么....他改变不了姨娘一家的贪婪,阻止不了那注定到来的三百两银子的交易。
那一天终于到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青楼打手出现在后门,姨娘赔着笑,递过一张卖身契。
南宫芮被粗暴地拖拽出来,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绝望。
赵桭从藏身的柴垛后冲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柴棍,拦在了那些人面前。
他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一个瘦弱男仆,完全是螳臂当车。
“放开她!”
不过赵桭嘶哑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决绝和坚定。
“哈哈哈哈,一个卑贱的男仆。”
“真是找死!”
打手们哄笑起来,像赶苍蝇一样挥拳打来。
棍棒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剧痛席卷全身。
血再次模糊了视线,赵桭最后看到的是南宫芮那双骤然睁大充满了震惊与某种剧烈情绪的眼睛。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扑过去,想咬断抓着她的那只手的咽喉,却被一脚狠狠踹中心口。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黑暗吞噬意识的前一刻,赵桭看到她似乎朝他喊了什么,眼泪第一次从那灰霾的眼中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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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桭是青楼外摆摊的穷酸画师。
她已是初露锋芒的花魁,隔着窗棂,看他笨拙地想将卖画得来的几文钱塞给看守婆子,只求婆子能对她稍好一分。
被发现后,他被龟公打得吐血,残废了一条腿。
后来她被人刁难作践,他拖着残腿想去理论,被乱棍打死在后巷污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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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桭是那个负心书生身边的小书童。
他屡次劝诫书生,试图提醒他许下的承诺,被书生厌弃。
在她找来那日,他抢先一步想去告知她书生已娶妻的真相,被书生发觉,灭口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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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光流转,数百次时空变幻。
这一次,赵桭是一名家道中落的穷书生,赁居在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