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前将其制伏,铁链加身,押解而出。
洞内搜出大量骨料、祭祀法器及密信数十封,皆指向多年渗透布局。苏桐命人尽数封存,择要件快马送往京城。
七日后,欧阳鸿儒主持廷议。他在朝堂之上当众展阅缴获文书,逐条指证聚魂会勾结边民、伪造天命之罪。礼部尚书欲言宽宥,称其“不过民间结社”,欧阳鸿儒当即厉声驳斥:“此非结社,乃是谋逆!若待其借星象起势,五族离心,国本倾覆,悔之晚矣!”
群臣肃然。皇帝览奏良久,终下诏书:“安靖使得力,护社稷于无形。特授苏桐节制六部协理之权,凡边事、军务、民政,皆可先行决断,后奏不迟。”
诏书抵边关当日,苏桐正在巡察司驻地审阅残党供词。副官捧旨而入,宣读后,满帐将士齐声拜贺。她起身受诏,未有喜色,只问:“各族长老可已安抚妥当?”
“均已澄清误会,愿继续共牧通婚。”
她微微颔首,转身望向舆图。寒脊道、断云岭、乌鸦口村皆已标记为安。她提笔在图侧写下:“根除暗流,不在斩首一时,而在立信长久。”
当晚,她召来尉迟凌峰:“北境不可无常备之力。我拟奏请设立边防巡察司,专司边境巡查、民族调解、情报传递,由你兼领如何?”
尉迟凌峰抱拳应诺:“末将领命。此役若无将军谋断,难成全功。”
她摇头:“是百姓不愿再乱,才使邪说无处生根。我们只是顺势而为。”
风雪渐息,关外晨光初透。苏桐立于旗台之下,看猎猎旌旗迎风招展。身后是重整秩序的军营,前方是绵延千里的山河。
一名传令兵疾步奔来,递上一封密报。她拆开略扫,眉头微蹙。
报文写道:京中户部侍郎昨夜密会礼部员外郎,谈及“权力过重,恐难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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