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蹲在济世堂后院的槐树下,指尖悬在药篓上方半寸处,看着火苗在晒干的紫苏叶间游走。这些本该阴干的药材,经他灵火轻轻一燎,竟透出比日光晾晒更醇厚的药香,叶脉间还隐隐泛着金红纹路,像是被星火烙上了印记。
“又偷偷玩火!”阿木抱着一捆新采的薄荷从月亮门进来,叶片上的露水顺着他的指缝滴在青石板上,“柳姑说这紫苏要配着夜交藤蒸制,你倒好,直接给烤成‘火苏’了!”
狗剩嘿嘿笑着缩回手,掌心的赤焰化作星点消散。自上次焚心崖归来,他发现自己对火的掌控愈发随心所欲,连晒干药材这种细活都能靠灵火完成,只是每次动用灵火,手腕的旧疤就会泛起温热,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抚。
“阿木哥,你看这紫苏。”狗剩拿起一片烤过的叶子,对着夕阳晃了晃,叶脉间的金红纹路竟像流动的岩浆,“用这叶子熬汤,说不定能治老寒腿。”
阿木凑过来仔细看,突然指着纹路惊呼:“这、这纹路怎么像个字?”
狗剩凝神看去,那些金红线条果然组成了个模糊的“火”字,边缘还环绕着细小的火苗图案。他心中一凛,这是他第一次在灵火灼烧的痕迹里看到文字,难道真如柳药姑所说,他的灵火中藏着某种神谕?
“吵吵什么呢?”柳药姑端着药碗从后堂出来,碗里的药汤泛着琥珀色的光,“狗剩,把这碗‘静心汤’喝了,最近你火灵根躁动得厉害。”
狗剩接过碗,药汤入口先是苦涩,随即泛起回甘,舌尖竟尝到一丝淡淡的星火气息。他突然想起《南疆火经》里的记载:“灵火修士若得天地认可,可在药草中留下火纹,此乃成神之兆。”
“柳姑,”狗剩放下碗,犹豫着开口,“我这火……是不是有些不同寻常?”
柳药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布满细密的火纹,正是锁灵洞中柳家药炉的缩小版。“你爹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将小鼎放在狗剩掌心,“他说,柳家的灵火终将迎来新的主人,而这位主人,将重燃火神的薪火。”
狗剩只觉掌心一烫,小鼎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鼎身上的火纹竟与他手腕的旧疤完美契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阿木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薄荷撒了一地:“狗剩哥,你这是要当火神了?”
柳药姑轻轻摇头:“成神之路九死一生,且不说要历经七七四十九重劫,单是‘神火认主’这一关,就不知难倒多少天才。不过……”她看着狗剩掌心的小鼎,“你能让火纹显形,或许真有一线机缘。”
正说着,前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刘掌柜的怒骂:“你们是什么人?敢砸济世堂的招牌!”
三人赶紧冲往前堂,只见四个蒙面人正在药柜前打砸,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握着柄缠着黑气的弯刀,刀身上隐约可见“黑火”二字。
“黑火教余孽!”柳药姑瞳孔骤缩,“他们来抢《南疆火经》!”
狗剩刚想动用灵火,手腕的小鼎突然发出警示,他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这些黑衣人竟是冲着他的灵火来的!
“保护经书!”狗剩大喝一声,赤焰在周身燃起,将阿木和柳药姑护在身后。黑衣人见状,纷纷抛出黑色火弹,阴火遇空气即燃,将药铺映得一片幽蓝。
“狗剩哥小心!”阿木抄起药柜上的铜秤砣砸过去,却被阴火弹击飞,秤砣落地时竟被腐蚀出个大洞。
狗剩不敢怠慢,将灵火注入小鼎,鼎身的火纹瞬间亮起,化作一道火墙挡住阴火。黑衣人见势不妙,竟掏出几支淬毒的弩箭,对准柳药姑射来!
“娘!”阿木想扑过去,却被狗剩一把拉住。他指尖的灵火突然暴涨,凝成一支火箭,“嗖”地射穿弩箭,火星溅在黑衣人脸上,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快走!”狗剩护着柳药姑和阿木退往后堂,却发现退路已被另一队黑衣人堵住。为首的正是当年在落马镇拦截他们的独眼龙,此刻他换了副精铁打造的假眼,阴鸷的目光落在狗剩身上:“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