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火种朝着林炎扑过来的瞬间,林炎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跟被雷劈了似的,连躲都忘了。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那团火苗越来越近,火苗里似乎还能看到焚天兽那张嚣张的脸,正对着他狞笑。
“完了完了,这下真成烤全羊了,还是孜然味的——不对,是焦糊味的。”林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甚至开始琢磨自己这一身骨头够不够这火种塞牙缝,“早知道刚才就不跟雪灵鼠吹牛逼说烤虫子了,现在倒好,轮到自己被烤了,这叫啥?这叫现世报啊!”
他闭着眼,等着那撕心裂肺的灼痛感传来,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没到,反而感觉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块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嗷”一嗓子蹦了起来,原地跳着脚转圈,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烫烫烫!烫死我了!”林炎手忙脚乱地想把那火种掏出来,可摸来摸去,胸口光溜溜的,啥也没有,只有衣服被烫出了个黑洞洞的窟窿,露出的皮肤上红通通一片,“它……它钻进去了?钻我身体里了?这玩意儿还带自动导航的?专挑软柿子捏是吧?”
他正跳得欢,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一只手抓住了他,硬生生把他按回地上坐着。林炎睁眼一看,是墨渊,只见墨渊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全是焦急,还有点……无奈?
“别动!”墨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火种刚入体,还没站稳脚跟,你一折腾,它更容易在你体内乱蹿,到时候把你五脏六腑烧个洞,神仙都救不了你。”
“那咋办啊?”林炎急得直翻白眼,感觉胸口那团火越来越旺,像是有团岩浆在里面翻腾,烫得他嗓子眼都冒白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在我肚子里开篝火晚会吧?要不……你用你的冰焰给我降降温?哪怕冻成冰雕,也比被烧成灰强啊!”
“现在不能用冰焰,”墨渊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掌心腾起淡淡的白气,轻轻按在林炎的胸口,“一冰一火,相冲之下,你体内的经脉会被撕成碎片。我先用灵力稳住它,你自己也凝神,试着用你的神火跟它沟通,看看能不能……”
“沟通?跟一团火沟通?”林炎听得眼睛都直了,“我又不是火烈鸟,哪会说火语啊?它要是听不懂人话咋办?万一我跟它说‘你好啊,借过一下’,它跟我来句‘我偏不,就烧你’,那我不白搭吗?”
他正贫着,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把火钳子在里面拧,疼得他瞬间弓起身子,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连带着牙齿都开始打颤,刚才那点贫嘴的力气全没了。
“凝神!”墨渊低喝一声,按在他胸口的手加大了灵力输出,白气越来越浓,渐渐在林炎胸口凝成一层薄冰,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灼痛感,“别跟它硬刚,顺着它的性子来,想象你的神火是条小溪,它是条小河,让小溪慢慢融进小河里……”
“融……融进……”林炎咬着牙,努力按照墨渊说的做,脑子里拼命回想自己神火的样子——那点可怜的火苗,跟个营养不良的小火柴似的,要融进焚天兽那霸道的本源火种里?这不是小溪融小河,这是水滴进滚油里,不炸才怪!
可别说,还真有点用。当林炎集中精神,让自己那点微弱的神火顺着经脉往胸口凑时,那团嚣张的黑色火种居然真的安静了点,不再乱蹿,只是依旧烫得厉害,像是在审视这个新来的“小不点”。
“有……有点效果……”林炎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滴在雪地里,瞬间凝成小冰珠,“它……它好像不折腾了,就是……就是还挺烫,跟揣了个煤球似的。”
墨渊这才松了口气,收回手,手心里全是汗,脸色苍白得像纸:“暂时稳住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这火种霸道得很,你的神火太弱,撑不了多久,它迟早会反噬。”
“那咋办啊?”林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总不能再把它掏出来吧?我这肚子又不是布袋,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只能去焚天谷了。”墨渊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里带着点决绝,“那里的涅盘火虽然被焚天兽吞了,但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