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叔往试炼第二层走的这段路,林炎觉得比闯迷宫时还要煎熬。手里的焚天剑隐隐发烫,像是在提醒他有危险,可刘叔手里那块刻着“林”字的木牌,又让他心里直打鼓——那木牌的纹路、边角的磨损,甚至木牌背面那个不起眼的小缺口,都和他小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绝不是随便仿造就能做出来的。
“刘叔,您当年是怎么从黑袍怪客手里逃出来的?”林炎忍不住开口,眼睛紧紧盯着刘叔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势和以前在青石镇时一模一样,右腿似乎有点不利索,那是年轻时被药炉烫伤留下的老毛病,这个细节,除了镇上几个老人,外人根本不知道。
刘叔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说来惭愧,那天黑袍怪客突然闯进药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掌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辆马车上,往北边赶路。夜里他放松警惕,我趁他睡着,咬断绳子跳车跑了,一路躲躲藏藏,才捡回这条老命。”
“跳车跑了?”墨渊在旁边嘀咕,“黑袍怪客那么厉害,能让您轻易跑掉?我看悬,说不定是他故意放您走的,想让您来这儿当奸细!”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还在发红的手背,显然对刚才被冰火鼠捉弄的事还耿耿于怀,连带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刘叔也充满了戒备。
刘叔没生气,只是看着墨渊,叹了口气:“墨小子,你这性子还是这么急。我知道你不信,换作是我,怕是也得打个问号。可有些事,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它就摆在那儿,由不得你不承认。”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已经有点发硬的桂花糕,“小黄莺,还记得这个不?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家老婆子做的桂花糕,每次来药铺都要缠着我要两块。”
黄莺看着桂花糕,眼睛一下子红了。那桂花糕的形状、上面撒的芝麻粒,和刘婶在世时做的一模一样,刘婶去世后,就再也没人做过这种味道的了。“刘叔……”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小黑在她怀里蹭了蹭她的脸,像是在安慰她。
“你看,小黄莺还记得,”刘叔笑了笑,把桂花糕递给黄莺,“拿着吧,路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当年要不是你爹娘经常接济,我和你刘婶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这点糕点,算不得什么。”
黄莺接过桂花糕,眼泪掉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林炎,眼神里带着询问——这个刘叔,好像是真的。
林炎心里更乱了。如果这是假的,那对方也太了解他们的过去了,连桂花糕这种小事都知道;可如果是真的,刘叔一个普通的药铺老板,怎么可能一路跟到冰火之源,还知道试炼的事?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刘叔,您说您知道我爹的事?”林炎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我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是不是……和修仙界的人有关系?”
刘叔的脸色暗了下来,他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咳嗽了两声,才缓缓开口:“你爹……确实不只是个普通的樵夫。他年轻的时候,是火神宗的弟子,而且是天赋很高的那种,连老宗主都很看重他。”
“火神宗?!”林炎和秦战同时惊呼出声。秦战更是激动地往前一步:“您说什么?林炎的父亲是火神宗弟子?这……这怎么可能?老宗主的笔记里,从未提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怎么不可能?”刘叔看了秦战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当年年纪还小,很多事不知道。你爹叫林啸,当年在火神宗,人称‘烈火刀’,一手烈火刀法出神入化,比你现在的焚天剑法,怕是也不差多少。”
林炎听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爹就是个普通的樵夫,虽然偶尔会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把式,但从未提过修仙的事,更别说是什么火神宗弟子了。“那我爹为什么要离开火神宗,跑到青石镇当樵夫?”
“因为……他犯了错。”刘叔的声音低沉下来,“当年火神宗内部出了纷争,你爹站错了队,连累了不少人,老宗主虽然念及他的天赋饶了他一命,但也废了他的修为,把他逐出了宗门。他心灰意冷,才隐姓埋名,跑到青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