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吧嗒”砸在青石板上。
他连滚带爬扑过去,一把抓住老头的裤腿,布料磨得手心发糙,声音抖得像被风撕的纸
“大爷!亲大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刚才那疼法,比被踩断腿还狠,再疼几次我骨头都得酥成渣啊!”
他仰着脸,鼻尖快蹭到老头的布鞋,眼睛里还残留着刚才痛出来的水汽,混着点哀求的可怜相
“您看我这小身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变小龙虾都嫌肉少,实在经不起折腾,您就行行好,有啥办法给我治治吧!给我贴点止痛神膏也行啊!我……我明天把午饭钱省下来给您买最好的!”
老头慢悠悠地啜着凉茶,眼皮都没抬,枯瘦的手指在杯沿上画圈,像是在掂量他的话。
院子里的槐树叶突然“沙沙”响起来,夜风卷着青苔味扑在路明非脸上,凉得他后颈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就在他快把“祖宗十八代的好话”都搜肠刮肚想出来时,老头忽然放下茶杯,抬起头。
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之前那股子沉稳劲儿突然散了,眼角眉梢耷拉下来,嘴角却往上挑,露出点没牙的豁口,活像巷口下棋时耍赖偷换棋子的老头
就是那是种带着算计的、近乎无赖的笑。
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警铃直响。
这笑容他太熟了!路鸣泽想抢他最后半块烤肠时,就会露出这种“我有个好主意但你肯定吃亏”的表情;菜市场小贩称完菜突然说“多送你根葱”时,也是这副“其实你亏了但别揭穿我”的嘴脸。
总的一句话
准没好事!
“救你,也不是不行……”老头拖长了调子,拐杖在石桌底下轻轻敲着,“毕竟……看你这怂样,也挺顺眼的。”
路明非刚要松口气,就听老头话锋一转,拐杖“笃”地戳在他面前的青石板上,火星子都快溅出来
“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让我压着你这身‘邪气’,得答应我个条件。”
路明非咽了口唾沫,手指抠着老头的裤腿,指节发白
“您……您说,只要别让我再疼,上刀山下火海……呃,下火海就算了,我怕烫。”
老头咧嘴笑出声,皱纹堆成朵菊花,他往前凑了凑,浑浊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一字一顿道
“简单”
“来当我的徒弟。”
“啥?”路明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一缩,屁股磕在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徒、徒弟?您是说……像武侠小说里那样,给您端茶倒水劈柴挑水,还得学些呼啦啦的招式?”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自己抡着老头的木拐杖,跟死侍打得满地滚,最后被对方的尖刺挑飞;或者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院子,扫到太阳落山,胳膊比打十局游戏还酸;甚至可能得学些莫名其妙的口诀,背不下来就被老头用拐杖敲脑袋……
这哪是救命?这是换个地方遭罪啊!
“大爷,您这条件……比疼死我还狠吧?”路明非哭丧着脸,“我连扫地都扫不干净,上次帮婶婶拖地,还把鱼缸撞翻了,挨了半个月的骂,您收我当徒弟,怕是要赔本的!”
老头却不接他的话,只是往石凳上一靠,慢悠悠地给自己续了杯茶,“当我徒弟,我就教你怎么压着这身邪气,让它不再折腾你,以后再遇上死侍,也不用举塑料板凳瞎抡,至少能跑得比现在快三倍。”
他顿了顿,看着路明非瞬间亮起来又迅速黯淡的眼睛,补了句
“当然,徒弟嘛,总得有点徒弟的样子,比如……每天来给我这老槐树浇浇水,石桌擦擦亮,顺带……听我讲讲以前的事。”
路明非张了张嘴,想说“我还是选疼吧”,可骨头缝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灼痛,那些黑色鳞片爬过皮肤的冰凉触感也跟着冒出来。
他想起便利店老板娘吓得发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