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那不是人类瞳孔该有的色泽,是熔化的黄金浇铸的两团火,瞳仁里浮着细密的竖纹,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眼,妖异的光透过睫毛漫出来,把她脸上那点残存的清纯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淬了毒的媚。
“嗤啦——”
青黑色的鳞甲在她手背上炸开,不是一片一片地爬,是像水烧开似的猛地涌出来。
指甲盖下钻出半寸长的黑刃,弧度锋利得像手术刀,指甲缝里渗出粘稠的暗金色液体,滴在青石板上,“滋滋”地腐蚀出细小的坑。
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月白色的连衣裙袖口被撑破,鳞甲顺着小臂往上攀,像潮水漫过礁石,原本柔若无骨的手腕,此刻裹着层冰冷的甲胄,指节活动时,鳞甲摩擦发出细碎的“咔哒”声,像蛇在吐信。
路明非的瞳孔还没来得及收缩,眼前的人影就淡成了道白晃。
不是跑,不是跳,是像被风吹散的烟,原地虚晃了一下,再凝实时,女人已经站在他鼻尖前。
连衣裙的裙摆扫过他的膝盖,带着股甜得发腥的茉莉香,和她手背上鳞甲的铁锈味搅在一起,呛得路明非肺里发疼。
“操!”
路明非的本能比脑子快,铁剑借着前冲的惯性往上撩,剑刃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劈女人的脖颈。
这一剑用了全身的劲,后腰的伤口被扯得裂开,血顺着校服往下淌,可他眼里只有那片妖异的黄金瞳
女人却连躲都没躲。
她手腕一翻,青黑色的鳞甲精准地磕在剑脊上。
“铛”的一声脆响,路明非觉得虎口像被重锤砸中,铁剑差点脱手飞出去,震得他整条胳膊发麻,连带着肩膀都在抽痛。
剑刃被那层鳞甲弹得往上翘,露出的缝隙里,他看见女人黄金瞳里的自己——狼狈,愤怒,像只被捏住翅膀的蚂蚱。
“太慢了呀。”
女人的声音还带着蜜似的甜,尾音却淬着冰。
没等路明非收剑,她左手的黑指甲已经划了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黑影,路明非慌忙偏头,指甲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耳垂却被划开道血口,热辣辣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流。
他想后退,脚踝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是女人的脚,细带凉鞋不知何时掉了,青黑色的鳞甲爬满了脚背,脚趾甲也变成了黑刃,正勾着他的脚踝往回拽。
路明非重心一歪,整个人往前扑去,女人却像片羽毛似的往后飘了半寸,避开他的冲撞,同时右手攥住他的手腕,鳞甲的边缘嵌进他的皮肉里。
“啊!”
路明非疼得闷哼一声,手腕被捏得像要断了,铁剑“哐当”掉在地上,砸在青石板上滚出老远。
他另一只手往女人脸上挥去,却被她轻易抓住,两只手腕被一只手攥着举过头顶,鳞甲勒得他骨头生疼,血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女人月白色的裙摆上,洇出点点暗红,像雪地里开了几朵毒花。
“砰!”
女人的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路明非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翻了个个,酸水混合着刚才没吐干净的腥甜涌上喉咙,眼前瞬间黑了大半。
他双腿一软,膝盖“咚”地砸在地上,坚硬的青石板震得他膝盖骨生疼,整个人被按得跪在女人面前。
“玩具就该有玩具的样子。”
女人低下头,黄金瞳里映着他痛苦的脸,嘴角的笑意甜得发腻。
她没松手,反而把他的手腕往身后拧,另一只手的黑指甲顺着他的锁骨往下划,校服被轻易划破,皮肤绽开道血痕,疼得路明非浑身发抖。
他挣扎着用膝盖往前顶,想把女人撞开,可对方像钉在地上的桩,纹丝不动,反而抬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那只裹着鳞甲的脚重重碾了碾,正踩在他屋顶被打伤的地方,路明非像被巨石压住,疼得蜷缩起来,额头“咚”地磕在地上,鼻尖撞在块碎石上,酸得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