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了出来。
“还动?”
女人的声音冷了半分,脚抬起来,又重重落下。
这次踩在他的腰侧,路明非听见自己肋骨发出“咯吱”的轻响,像是快断了,疼得他浑身痉挛,嘴里的腥甜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溅在青石板上,红得刺眼。
他想抓点什么,手指在地上胡乱摸索,摸到的只有滚烫的血和粗糙的石粒。铁剑在三米外闪着寒光,可他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后颈的麻痒早就变成了剧痛,意能的触须像被火烧过的草,蔫蔫地贴在皮肤上,连巷尾气茧里那点微弱的绿芒都快感知不到了。
“陈超……”
路明非咬着牙,血沫从嘴角漏出来。他猛地弓起背,想从女人的脚下挣脱,可刚抬起半寸,头发就被攥住,头皮被扯得像要裂开,脸被硬生生拽起来,对上那双黄金瞳。
女人的脸近在咫尺,耳后的茉莉不知何时掉了,碎发粘在汗湿的颈侧,可那股清纯早就没了,只剩下扭曲的愉悦。她的黑指甲划过他的脸颊,沾起的血珠在指尖转了转,然后像弹水珠似的弹掉。
“喊谁呢?你的小同伴?”她凑近了些,呼吸里的茉莉香裹着血腥味,“你知道吗……”
她凑到路明非耳边轻声道
“他表现得可好了,他是我玩过的人里……最有劲的一个~”
路明非的眼睛瞬间红了,像头被激怒的幼兽,猛地张嘴想咬她的手,却被她用手背狠狠抽了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瞬间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的牙床都在疼。
女人似乎觉得有趣,又抽了他一巴掌,这次更重,路明非被打得侧倒在地,半边脸火辣辣的,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
她没放过他,抬脚往他肋骨上踹,一下,又一下,每一脚都带着鳞甲的坚硬,踹得他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徒劳地抽搐。
“说真的,”女人踹够了,蹲下身,用黑指甲戳了戳他流血的胳膊,“比屋顶上那几个耐打多了,就是……太吵了。”
路明非的意识开始模糊,后腰的疼,肋骨的疼,脸上的疼,手腕的疼,像无数根针往脑子里扎。可他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女人,像在刻她的样子
只要不死,总有算账的时候。
女人被他看得愣了愣,随即笑了,黄金瞳里的竖纹缩成了细线。
“还瞪?看来还没玩够呢。”她站起身,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黑指甲轻轻碾着,“那就……再陪你玩玩。”
剧痛从手背传来,路明非的手指被踩得像要碎了,可他心里那点火,却在这片疼痛里,顽强地燃着
陈超还在等他,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女人看着路明非那双充血的眼睛,忽然嗤笑出声,那笑声里的轻蔑像冰碴子似的砸在他脸上。
她踩着路明非手背的脚抬起来,黑指甲勾住他汗湿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拽
路明非像只破布娃娃似的被拖着走,后背在青石板上磨出刺啦的响,血痕混着尘土,在地上拖出条歪歪扭扭的红痕。
单元门被她用脚踹开,铁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更浓的腥甜气涌了出来,混着那股甜得发腻的茉莉香,像腐烂的花果酿出的毒酒,呛得路明非胃里翻江倒海。
“看看你的小同伴吧,”女人拽着他的头发往门里拖,声音甜得发飘,“他可比你懂事多了。”
路明非的额头磕在门槛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等他勉强抬起头,视线穿过昏暗的楼道,撞进客厅的瞬间,喉咙里的惨叫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客厅的灯吊在天花板中央,电线松松垮垮地晃着,昏黄的光线下,墙面上溅满了暗红的血点,像绽开的烂花。
地板上积着层滑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