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强作硬气:“吾等奉董刺史之命,请皇甫将军过府一叙。”
袁绍冷笑:“董卓不过一凉州刺史,何来权力在京城调兵遣将?尔等私闯大臣府邸,该当何罪?”
小校一时语塞,颜良趁机率亲兵从侧翼包抄,形成对峙之势。
就在这时,府门开启,皇甫嵩一身便服走出,神色平静:“本初来得正好。这些军士说是董卓有请,但老夫近日身体不适,恐怕难以赴约。”
袁绍会意,顺势道:“既然皇甫将军身体不适,自当静养。董刺史那里,我自会解释。”
小校还想争辩,颜良已按剑上前,目光如刀。西凉兵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悻悻退去。
皇甫嵩将袁绍迎入府内,神色凝重:“董卓此来,必有不臣之心。本初有何打算?”
袁绍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特别强调:“将军在军中人脉广泛,若能在河北助我训练新军,将来讨董必为先锋。”
皇甫嵩沉吟片刻。他与袁绍叔父袁隗有旧,本就对袁氏有好感,加之今日袁绍表现出的胆识和远见,最终点头应允。
然而,就在袁绍准备护送皇甫嵩离开时,许攸匆忙赶来,面色惊慌:“本初公,大事不好!董卓主力已控制皇宫和武库,我们的人被迫撤回太仓!”
袁绍心头一沉。历史的重压如此之大,即使他提前布局,仍难以完全扭转大局。
“董卓现在何处?”他强自镇定问道。
“正在南宫嘉德殿,据说要召集朝臣会议。”许攸答道。
袁绍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既然如此,我倒要会会这位董刺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皇甫嵩急劝:“本初不可!董卓残暴,此去凶多吉少!”
袁绍却有自己的考量。作为现代人,他深知舆论和名望的重要性。若能在朝堂之上公开反对董卓,必将赢得天下士人之心。况且,他料定董卓初到京城,为收买人心,不会立即对四世三公的袁绍下手。
“颜良、文丑,你二人护送皇甫将军与卢公会合,按原计划撤离。”袁绍下令,“子远,继续组织物资转运,尽可能多带走粮草军械。”
“那本初公您呢?”颜良关切问道。
袁绍整理衣冠,神色决然:“我自有分寸。记住,若我明日午时仍未与你们会合,便不必再等,直接前往河内。”
这是冒险,但也是机会。一个向天下人证明袁本初不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贵公子,而是敢于直面强权的汉室忠臣的机会。
南宫嘉德殿,灯火通明。
董卓坐于殿上主位,本该是皇帝坐的地方,他却毫无顾忌。这位西凉军阀身材肥胖,但眼神凶悍,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杀气。
殿下聚集了留守洛阳的朝臣,个个面色惶恐,不敢与董卓对视。何进死后,朝廷群龙无首,面对董卓的武力威慑,大多数人选择沉默。
“诸公,”董卓声音洪亮,震得殿梁似乎都在颤抖,“国家不幸,阉宦为乱,致使陛下蒙尘。卓虽不才,愿效仿周公,辅佐朝政,安定天下。”
话音刚落,袁绍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董刺史好大的口气!周公辅政,乃成王年幼。如今陛下虽少,却非无知幼童,何须外人‘辅佐’?”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袁绍昂首步入大殿,面无惧色。这一幕让在场朝臣既惊讶又敬佩——在董卓气焰最盛之时,敢如此直言者,唯袁本初一人。
董卓眼中闪过杀机,但很快掩饰下去,强笑道:“原来是本初。听闻你诛杀宦官有功,不愧为袁氏子弟。”
这是明显的拉拢之意,但袁绍不为所动:“诛杀宦官,乃臣子本分。倒是董刺史,无诏带兵入京,又该当何罪?”
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董卓脸色阴沉,手按剑柄;袁绍则坦然相对,毫无退意。支持董卓的西凉将领怒目而视,而心向汉室的大臣则暗中为袁绍捏一把汗。
“本初此言差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