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呼气都像是可能不再有下一次。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与其他伤员的痛苦声响交织,构成一首为死亡预演的安魂曲。
凌晨时分,最黑暗的时刻,那挣扎的呼吸声,突然停了。
不是骤然停止,而是极其微弱地、拉长了一个音符之后,悄然消散在了空气里。仿佛一根始终绷紧的弦,终于无声无息地断裂。
帐篷里只剩下其他伤员的呻吟和远处炮火的闷响。
艾琳静静地躺着,没有动。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种沉重的、冰冷的寂静取代了之前那痛苦的呼吸声,笼罩了那张床铺。
过了不知多久,天色微微发亮,两个负责清理的医护兵走了过来,动作熟练而麻木。他们检查了一下让的瞳孔,摸了摸他的脖颈,相互点了点头。
“这个也没了。登记一下,让·雷纳尔。”其中一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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