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句批注。
“相思本是无根物,种在心头,便成了树。”
“一树桃花千百果,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这两句批注,不悲,不怨。
只是用一种近乎白描的手法,将那份跨越了生死的等待和迷茫,轻轻地道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合起书,到前台付了钱。
走出店门,晚风微凉。
街角,那辆熟悉的旧电驴旁,一团漆黑的身影正安静地蹲坐着。
微风吹起它油亮的黑色毛发,脖颈上那枚古朴的铜铃随之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
顾渊看着手中那本薄薄的诗集,又想起了那棵挂满红绸的姻缘树。
他知道,今晚那碗汤的味道,已经找到了。
那不是诗里的苦,也不是果里的涩。
而是一种名为“相思”,熬进了骨子里的苦涩回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