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以往的针对,堂姐多是据理力争,虽不退缩,却总带着一种孤军奋战的悲凉,何曾有过如今这般,仅凭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全场的强大气场?
这半个月,堂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老太公依旧静静地看着,未置一词,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峦。然而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他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丫头啊,苦了你了……林轩那臭小子,答应老夫要护着你的,事情倒是办得漂亮,可这关键时候,人跑到哪里去了?自家娘子被这般欺负,他倒好,连个人影都不见!”
老爷子心中也忍不住埋怨起来。
苏永年和苏永昌显然被苏半夏这突如其来的凌厉眼神震慑了一瞬,竟有些不敢直视。
只见苏半夏对着二人,发出一声清晰的、充满讽刺的冷笑:“既然二叔、三叔口口声声说证据,那我也便拿证据说话!”
她转身,沉声吩咐:“小莲,立刻去姑爷书房,将济世堂所有的账册,特别是第四册,以及库房的钥匙取来!另外,让人立刻去库房,将甲字三号库封存的那四十斤三七,全部搬过来!再去我房中,取当日验收当归的留样!”
“是,小姐!”小莲得了明确的指令,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用力擦干眼泪,提起裙摆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厅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苏永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很快,小莲折返,不仅抱来了厚厚的账册,身后还跟着几名仆役,抬着几个扎得严严实实的麻袋。
苏半夏首先将账册双手呈到苏老太公面前,翻到特定页数,指尖点着那行清晰的备注:“祖父,请您过目。白纸黑字,备注详实,所有缘由、数量、价格,清清楚楚,绝无含糊!”
苏老太公拿起账本,仔细看去,果然见到那行不同于以往记账习惯的清晰备注,心中一动:“这记账方式……别出一格,条理分明,不似半夏往日风格。莫非……是林轩那小子教的?”
想到此,他对那未曾出席的孙女婿,倒是又添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与埋怨。
“这臭小子……”
“老二,老三,”苏老太公抬起眼,目光如电,射向两个儿子,“你们查问账目,难道都不看批注的吗?如此断章取义,是何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