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那时我还小,不懂什么叫替。现在懂了。替,就是明知前方有刀山,也得踩上去。
马儿甩了甩头,鬃毛被风吹得扬起。我握住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归途已尽。”我低声说。
这句话不是对谁讲的,是对自己。
从重生醒来那一刻起,我就在找回去的路。回到力量,回到身份,回到使命。现在我回来了。不再是躲在黑夜里的影子,不再是被迫周旋的王妃。我是那个能在血池中点燃净灵火的人,是能让紫袍老者低头追随的人,是能让皇帝收回追杀令的人。
我不再逃。
马蹄抬起,落下,尘土扬起半尺高。我没有立刻策马奔腾,而是让它缓缓前行几步,仿佛在丈量这段距离——从被动到主动,从防守到出击。
然后,我猛地一夹马腹,扬鞭喝道:“玄晶国,我会守住你!”
声音随风散开,惊起路边一群飞鸟。马儿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疾驰而出。但它跑了不到十丈,我又缓缓收缰,让它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犹豫。
是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开始,不在狂奔之中,而在停下之后依然选择前进。
我坐在马上,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那边是边境,是无忧村所在的方向,也是那缕皇室秘法烙印传出的地方。玉符显示,三日内可定位施术者。时间不多,但足够我走完这一程。
风从背后推来,斗篷猎猎作响。我摸了摸袖中玉符,温度尚存。
马儿安静地站着,鼻息平稳。它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延伸向旷野深处。
我的手搭在鞍前,指尖微微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