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青云武馆门前，仰头望着这座古朴的建筑。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灰色的瓦片上，给整个武馆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距离教室那场冲突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林菲菲反常地没有来找麻烦，但我能感觉到整个学校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但更多的是担忧；老师们上课时总是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就连平时最嚣张的几个校园恶霸，见到我也都绕道走。
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最可怕。林菲菲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一定在酝酿更大的报复。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沐清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雕刻着复杂纹路的木门。
武馆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宽敞。正中央是一个标准的比武擂台，四周摆放着各种训练器械。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其中武道无极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沐清影站在擂台中央，一身白色武道服纤尘不染。她手中握着一柄木剑，正对着一个木人桩练习剑法。即使是我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可怕，木剑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
想好了？她没有停下动作，只是淡淡地问道。
我点点头，又意识到她背对着我看不见，赶紧开口：沐老师，我想变强。
沐清影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身面对我。她的眼睛像两泓清泉，清澈却深不见底。
为什么？她问，为了报复林菲菲？
不全是。我握紧拳头，我不想再过那种任人宰割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连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
沐清影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将木剑插回武器架，跳下擂台向我走来。
把手伸出来。
我依言伸出右手。沐清影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手腕上，一股暖流再次涌入我的体内。这次的感觉比上次更加强烈，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能量在我经脉中游走，最后汇聚在双眼和丹田两处。
果然如此。沐清影收回手，你的确同时拥有洞虚之眼和噬元体两种天赋。这在武道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这两种天赋到底有什么用？我忍不住问。
沐清影走向武馆角落的一张茶桌，示意我坐下。她给我倒了杯茶，茶香清冽，入口却带着一丝苦涩。
洞虚之眼，顾名思义，能看穿虚妄，直达本质。沐清影解释道，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可以轻易看破对手的招式破绽、内力运行路线甚至是情绪波动。修炼到高深境界，甚至能预判未来几秒内的动作。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相当于战斗中的外挂吗？
至于噬元体...沐清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是一种更为罕见也更为危险的体质。它能吞噬他人的攻击能量转化为己用，但同时也容易反噬自身。历史上拥有这种体质的人，要么成为绝世强者，要么...走火入魔而亡。
茶杯在我手中微微颤抖。这么看来，我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害怕了？沐清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比起任人欺负，我宁愿冒险。
很好。沐清影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特训。脱掉外套，上擂台。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沐清影的训练方式简单粗暴——她亲自当陪练，用各种方式攻击我，逼我激发洞虚之眼的能力来闪避和反击。
太慢了！她一掌拍在我肩膀上，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右臂一阵发麻，洞虚之眼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感知的！闭上眼睛！
我咬牙照做。黑暗中，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我能听到沐清影衣袂摩擦的声音，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檀香，甚至能感觉到她移动时带起的气流变化。
左边！我猛地侧身，堪堪躲过一记手刀。
不错。沐清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