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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看着那79%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像是在抚摸一件心爱的艺术品，低声自语：“老子要的，从来不是你们怕我，而是要你们从骨子里，就认同老子的规矩。”
同一片月光下，钱万通蜷缩在自己那座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四壁回声的豪宅里。
他呆呆地望着墙上自己被月光扭曲的影子，起初是低声抽泣，接着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我怎么觉得……这规矩……他娘的……好像是对的……”
窗外，一队举着火把的童子巡街队员精神抖擞地走过。
他们稚嫩而嘹亮的歌声，穿透了夜的寂静，飘进了奉天城的千家万户。
“大帅立碑不为威，只为咱活得有骨气！一是一，二是二，欺人害己要不得……”
歌声渐行渐远，夜色愈发浓重。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沉寂的时刻。
整座奉天城都陷入了酣眠，只有风，在空旷的鼓楼广场上盘旋，吹过那两座如同沉默哨兵般的石碑。
它们在黑暗中静静矗立，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等待着第一缕晨光的审阅。
而此刻，谁也不知道，当太阳再次升起时，等待着这座城市的，将会是怎样一场全新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