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声”编成了一段更长的顺口溜:“东城井水咸,快去找匠官;西城税吏贪,名字写鼓栏;娃儿想上学,就唱学堂谣;谁敢不照办,大帅把他砍!”
王永江巡视至此,拿起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纸条,初时还带着一丝不屑,可越看,眼神越是震惊。
这看似粗鄙的打油诗,分门别类,权责清晰,惩戒分明……这,这哪里是什么顺口溜,这分明已经具备了最原始、最有效的律法雏形!
他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抓起毛笔,在纸条的空白处重重写下一行批注:“民声即天声,民意即法理。建议以此为基础,设‘民声议政会’,广纳民言,以成法典。”
镜头缓缓拉远,窗外是北平城的万家灯火,无数孩童在睡梦中,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白天新学会的童谣。
悬浮在张作霖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上,数据悄然变动:
【当前民声政策转化率:68%;知识垄断壁垒,已下降至32%】。
这一夜,没有金科玉律的颁布,没有鸿儒大德的论道,但一部崭新的,活生生的治国之法,已在街头巷尾,在妇孺的传唱中,悄然生长。
然而,几乎无人察觉,随着这股源自民间的崭新气数在北平城内盘旋升腾,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平衡,正被悄然打破。
城中那些看不见的脉络,那些维系着旧日命理的丝线,开始发出不易察觉的绷紧与断裂之声。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正以前所未闻的方式,重塑着这座古都的命运,也惊动了那些沉睡在阴影中的窥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