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了挣钱的活计,坐吃山空,又能撑多久?”
周福语气沉重,“最先活不下去的,就是那些无房无产,
全指望卖力气换口饭吃的流民和穷苦人。
老奴已见街面之上无所事事的青壮流民又多了许多,
面有菜色,眼神惶惶,只怕长久下去,恐生乱子啊。”
陈飞听完,心中猛地一沉。
他只算计到了趁乱收购的利益,
却低估了资本逃离对社会底层生态的毁灭性打击。
富户们一走了之,留下的却是大量失去生计的底层人口。
粮食降价带来的短暂好处,在失去收入来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恐慌性抛售的后遗症,此刻才开始真正显现。
这不再是简单的商业操作,已然演变成一个严峻的社会问题。
若处理不好,流民一旦生变,
别说暗中收购的产业,整个镇北县都可能陷入动荡。
工坊内的炉火仍在熊熊燃烧,但陈飞却感到一丝寒意。
他立即拉着周福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
“父亲,情况有变。”
陈飞推门而入,语气急促地将周福所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陈长河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收购之举竟引发如此连锁反应。
若是流民生变,我等便是镇北县的罪人了。”
陈飞沉吟片刻,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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