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宋宅的二楼书房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竹竹简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李高指尖轻轻摩挲着竹简表面的碳化纹路,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金文刻痕的凹凸——那些扭曲的符号像有生命般,在光线下隐隐透着古老的气息,让他瞬间想起爷爷灵机子生前说过的话:“春秋战国的竹简里藏着天机,特别是鲁班留下的东西,能通木工,更能通阴阳。”
“这竹简……是《鲁公密录》?”李高抬头看向宋志远,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小时候在道观里翻爷爷的古籍,曾见过一页《鲁公密录》的拓片,上面画着会飞的木鸟结构图,旁边的注释写着“以奇门遁甲定方位,借风势可悬三日”,当时他只当是神话,没想到今天真能见到原物。
宋志远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还真认识!当初我在地下拍卖场拍的时候,卖家只说是‘春秋鲁班遗物’,我还以为是后人仿的。那天跟几个朋友吃饭,有个搞考古的还想加五百万买,我嫌他诚意不够没卖——早知道是这么厉害的东西,我当初就该多花点钱把配套的木鸟模型也拍下来!”
“木鸟模型?”李高眼睛一亮,赶紧追问,“您说还有木鸟模型?”
“是啊,跟这竹简一起拍的,最后被一个海外买家抢走了。”宋志远惋惜地摇摇头,“那模型巴掌大,木头都发黑了,翅膀上还刻着跟竹简一样的符号,当时我觉得没用,就没跟价。”
李高低头翻看竹简,手指停在一段刻满符号的地方:“宋叔,您可别小看这竹简。鲁班不仅是木匠祖师,还懂易经和奇门遁甲——您看这段,写的是‘木鸟需按乾、坤、震、巽四卦定轴,翅膀夹角三十七度,可借东南风升空’,这哪是普通木工,这是把道术融到木匠活里了!”
宋志远凑过来,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金文,还是一头雾水:“反正我看不懂,你懂就好。这东西在我这儿就是压箱底的宝贝,在你这儿才能发挥作用,你就安心收下。”
李高刚想道谢,突然皱起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掐起诀来——他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指尖快速划过掌心的纹路,脑海里闪过一组卦象:“坎为水,兑为泽,泽水困卦——不好,有人要在外面堵我们!”
“堵我们?”宋志远脸色一变,“是赵大宝那小子?还是精英会的人?”
“现在还说不清,但肯定来者不善。”李高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朱砂笔(刚才宋志远找纸时顺手带来的),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折叠成八卦的形状,递给宋志远,“宋叔,您把这个收好。如果以后再有人找您买《鲁公密录》,或者问起今天的事,就打开这张纸条——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否则会破了里面的卦象。”
宋志远接过纸条,入手感觉有点沉,像裹了什么东西,他赶紧塞进贴身的衬衫口袋,拍了拍胸口:“你放心,我就算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这个!对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保镖过来?”
“不用,现在叫反而打草惊蛇。”李高摇摇头,把竹简小心地放进木盒,“我们先下去吃饭,看看情况再说。对方要是真敢动手,我自有办法应对。”
两人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楼梯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宋倩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上面放着一碟切好的水果,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看起来比平时更温柔了些。
“爸,千佛,饭菜都做好了,孙阿姨还炖了你爱喝的乌鸡汤。”宋倩看到两人,眼睛亮了亮,目光落在李高怀里的木盒上,好奇地问,“这就是你刚才在密室里看的宝贝?看起来好古老。”
“可不是嘛!”宋志远故意逗她,“你千佛哥现在可是我的‘贵客’,连我的密室都能随便进,你这个亲女儿都没这待遇。”
宋倩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想刮自己鼻子的手:“爸,你别老拿我开玩笑!千佛哥救了你的命,别说密室,就是把家里的古董都送他,也是应该的。”她说着,偷偷拉了拉李高的袖子,小声问,“千佛哥,你刚才给我爸的纸条上写了什么?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