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穿着,就像把敦煌的胡杨带在身边。”
棠棠坐在织布机旁,看着小马掌柜的儿子织布,手指轻轻碰着棉线,忽然说:“这棉线和外婆缝挂毯的棉线一样,都有胡杨的味道。”苏晓棠笑着点头,心里忽然明白,不管是南京的棉布还是敦煌的棉布,不管是爷爷当年的棉线还是现在的棉线,里面都藏着同一种牵挂——对家人的牵挂,对传承的牵挂。
下午,他们去了雅丹魔鬼城。夕阳下的雅丹地貌泛着橘红色的光,远处的胡杨像一个个守护者,站在风沙里。石建国指着远处一片胡杨林:“当年太爷爷说,雅丹的胡杨最坚强,能在风沙里站三千年,就像做人,要在困难里守着本心。”
棠棠跟着石小满爬上一个小土坡,举着爷爷的旧钢笔,在土坡上画了一棵小小的胡杨:“我要把南京的胡杨画在这里,让它和雅丹的胡杨做朋友。”江亦辰和苏晓棠站在土坡下,看着孩子们的身影,忽然觉得,爷爷当年种下的“胡杨种子”,已经在南京和敦煌两地,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林。
在敦煌的最后一天,石建国带着他们去了一片千年胡杨林。这里的胡杨树干粗壮,有的已经空心,却依然抽出新枝,叶片金黄,在阳光下像燃烧的火焰。石建国指着一棵最大的胡杨:“这棵胡杨有三千年了,是敦煌最老的胡杨,我们都叫它‘胡杨王’。每年,我们都会在这里举行‘胡杨传承仪式’,把家里的故事讲给胡杨听,让胡杨帮我们记着。”
棠棠走到胡杨王前,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刻的“棠棠”木坯,还有南京阳台胡杨的一片新叶,小心地挂在枝桠上。她学着石建国的样子,双手合十,轻声说:“胡杨王,我是棠棠,我从南京来,带着南京胡杨的故事。以后,我会把敦煌胡杨的故事讲给南京的小朋友听,让两地的胡杨永远是朋友。”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把爷爷的旧钢笔、支教日记,还有从南京带来的胡杨土,放在胡杨王的根部。江亦辰轻声说:“爸,我们带棠棠来看您了,看您当年喜欢的胡杨,看您教过的孩子。您放心,我们会把您的故事,把胡杨的精神,一直传下去,传给棠棠,传给棠棠的孩子,永远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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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敦煌时,石建国和孩子们来送他们。石小杨把一个胡杨木盒子递给棠棠:“里面装的是胡杨王的种子,还有月牙泉的水,你把种子种在南京的阳台,用月牙泉的水浇,它就能长成和敦煌一样的胡杨。”石小满则把那把爷爷当年磨的刻刀送给江亦辰:“爷爷说,这把刀应该回到江老师家人的手里,让它继续教更多人刻胡杨叶,讲胡杨故事。”
飞机起飞时,棠棠再次扒着舷窗,看着敦煌的胡杨林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片金色的剪影。她从背包里拿出那片从月牙泉捡的胡杨叶,放在阳光下看,叶片的纹路里,仿佛映着敦煌的胡杨王,映着石爷爷和孩子们的笑脸,映着爷爷当年的身影。
回到南京的那天,恋棠和陈阳带着阳台的胡杨盆栽来机场接他们。盆栽里的胡杨新枝又长了些,叶片嫩绿,和棠棠从敦煌带回来的胡杨种子放在一起,像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棠棠,敦煌的胡杨好看吗?给爸爸妈妈讲讲你的故事吧。”恋棠接过棠棠的背包,里面装满了敦煌的胡杨木刻、胡杨叶和孩子们送的礼物。
棠棠坐在车里,叽叽喳喳地讲着敦煌的故事——讲胡杨王的样子,讲石爷爷教她刻刀,讲和小满哥哥、小杨姐姐一起在月牙泉边绣棉布,讲太爷爷的日记在敦煌小学被孩子们传阅。她从背包里拿出胡杨王的种子,小心翼翼地递给陈阳:“爸爸,我们把种子种在阳台的花盆里,用月牙泉的水浇,让它长成和敦煌一样高的胡杨好不好?”
回到家,江亦辰立刻找了个大花盆,把胡杨王的种子种进去,浇上棠棠带回的月牙泉的水。苏晓棠则把从敦煌带回的胡杨木刻、胡杨叶,还有小马掌柜送的浅绿棉布,都整理出来,放在客厅的展示架上,和爷爷的旧钢笔、支教日记放在一起——展示架上,南京的浅绿和敦煌的金黄交织,像一幅跨越千里的传承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