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个吃完早饭,琪琪出了门,村子里有不少人也都是今天到河面儿上去的,有的人已经跑到大队仓库里拿了很多的招聘用的工具,尤其是铁蹿子。镐头不少人都拎着去了,何毅带着何庆海就这样直接去了北河口,村子里二三十个老爷们儿都去,随后三四十人都来了,凡是有棉衣服穿的都到冰面上来,毕竟能来家里都是有厚衣服穿的。
来到这平面儿帮忙拉网捡鱼的人多老少,会计分负责人干什么?何庆海拿了一个大铁蹿子,就开始听着村里的老人吩咐,在什么位置上开始下蹿子。
何庆海不懂那些,只能听人家吩咐,让干啥就干啥。何庆海也发现,冰面上也有被村里人私自凿开的小冰洞,但是现在那地方已经被冰封起来,被冻住了,在村子里的老人吩咐下,凡是凿冰的人,都开始下蹿子,这些人蹿了起来。不是随便凿个小洞,只是画了个大概位置,这些人要把这整块上面的冰全都给凿下来,众人就开始合力喊着统一的号角,凿冰开始了。村子里的马驴都迁了过来,在岸边等待着,毕竟拉网的时候还是需要这些牲口。
随着众人有节奏地喊着号子,冰面开始出现了裂痕。大家的干劲更足了,凿冰的动作愈发有力。何庆海跟着众人一起用力,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却顾不上擦。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块冰终于被凿开,露出了下面黝黑的河水。紧接着,大家开始把准备好的大网慢慢放入水中,马和驴也被牵到合适的位置,准备拉网。
随着负责人一声令下,马和驴开始缓缓拉动大网,众人也在旁边帮忙,喊着整齐的号子,齐心协力地拉着。网一点点地被拉上来,能看到网里有鱼在扑腾。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期待和兴奋的神情,说不定今年真能有个大丰收,能给家里增添不少收入呢。何庆海也攥紧了手中的绳子,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一网能有很多鱼。
刚歇,冰层下面的水还清澈着,何庆海站在冰面上,望着攒动的人影。网绳绷得笔直,几个汉子弓着背跟着马和驴往岸上拽,粗粝的麻绳勒进掌心,指节泛着白。
“再加把劲!”村子子扯着嗓子喊,脸上的褶子被笑容挤得更深,混着额角的汗珠子往下淌。网口慢慢浮出水面时,一阵银亮的闪,人群里“哄”地炸开笑——是鱼!巴掌大的鲫鱼、尺把长的草鱼,扑棱着尾巴往网外蹦,像把碎银子撒在了冰水里。
半大孩子最是雀跃, 他们心疼着,毕竟这些小鱼已经从网的空隙上钻了出来,又重新落到了河里,剩下那些没挣脱网的也都是一些大鱼。
何庆海望着村里那一张张脸,皱纹里都盛着笑。李家大爷掉了颗牙,咧着嘴数网里的鱼;不少老少爷们儿都互相说着,今年这鱼肯定小不了,这一网可不老少。看着还有小一些的鱼,从那漏网处钻了出去,真让人心疼。网绳又紧了紧,最后一截被拽上岸时,鱼群挤得网眼都密了,水汽裹着鱼腥味漫上来,竟半点不腥,反倒像浸了蜜似的甜。
何庆海也跟着大家一起笑着,他伸手从网里抓起一条肥硕的草鱼,那鱼在他手中拼命挣扎,滑溜溜的鳞片闪着光。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把鱼从网里捡出来,放进早就准备好的大筐里。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边还有个大家伙!”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网的一角,一条巨大的鲶鱼正奋力甩动着尾巴,搅得周围的水都浑浊起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围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条鲶鱼制服。
这条鲶鱼足有一米多长,大家兴奋得欢呼起来,今年这收获可真是太丰厚了。何庆海也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附近人的手说:咱们村今年的任务鱼肯定是最大的!”书记看着老少爷们,笑着点了点头。等把所有的鱼都捡完,大家又开始准备下一网。这热闹的场景,让整个北河口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仿佛预示着今年村里会有个好收成。
就在大家准备重新下网时,突然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众人脸色一变,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块冰面瞬间裂开,几个站在边缘的人差点掉进水里。人群惊呼。书记立刻大声喊道:“大家别慌,慢慢往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