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绕到他的颈后,轻轻一抹。
头颅落地的瞬间,元军骑兵阵脚大乱。有个千夫长想替伯颜报仇,刚举起枪,就被吴燕殊的银狐咬住了手腕,枪“哐当”落地,被赶来的特战队员一刀刺穿了胸膛。吴燕殊的银狐咬住了旗手的腿,旗杆“哐当”倒地,上面的狼头旗被特战队员扯下来,踩在脚下,旗面的狼头被踩得变了形。
阿黎在城楼上按下最后一个机关,瓮城的闸门“哗啦”落下,把剩下的元军困在里面。毒烟弹从四面八方向中间聚拢,元军咳得东倒西歪,手里的刀都握不住。特战队员们牵马捉人,像在赶庙会,有个小兵还在俘虏的怀里摸出个玉佩,上面刻着“元”字,顺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我和吴燕殊打开城门,城外的阳光涌进来,照在满地的元军俘虏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条条丧家犬。陈铁扛着矿锄跑过来,铁环上还沾着血,他往瓮城里瞥了眼,咧嘴笑道:“刘大人,伯颜的骑兵全被收拾了!李恒那小子在醋坊胡同被迷晕了,正捆着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要找你单挑,等他醒了,我让他尝尝矿锄的厉害!”
城楼上的阿黎正被药童缠着包扎伤口,她的手在发抖,却还在叮嘱:“把俘虏分开关,别让他们凑在一起,小心串供。还有,死了的元军都拖去城外埋了,别留在城里发臭。”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额角的血迹像朵红梅花,映得那双眼睛更亮了。
远处的江面上,二十多条大战船正在编队,帆上的狼头被换成了“宋”字旗,在风里招展,像群重新振翅的鹰。我望着那些船,突然想起吴燕殊说的“宝贝”,心里像揣了只蹦跳的兔子。“走,去看看咱们的战利品。”我拽着吴燕殊的手腕往江边跑,她的银铃在风里叮当作响,像在为这场胜利奏乐。
两只大鸟突然落在城墙的垛口上,翅膀扇起的风卷着药香。吴燕殊吹了声短促的笛音,大鸟立刻温顺地伏下身,羽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这是从元军船上找来的‘信天翁’,能认路,还能载人。”她踩着城墙的砖缝跳上鸟背,银狐轻巧地落在她脚边,“上来,比骑马快。”
我学着她的样子跨上另一只鸟,大鸟突然振翅而起,吓得我赶紧抓住它的羽毛。风声在耳边呼啸,虔城在脚下渐渐变小——章江像条银带绕着城郭,贡江在东边汇成一片波光,两江交汇处的沙洲上,渔民正撒网,网出的水花在阳光下像碎银子。“你看,那片白墙就是州学,赵大人肯定又在对着沙盘咳嗽。”吴燕殊指着城北的一片屋舍,“还有那边的矿山,陈铁的矿兵正扛着锄头往回走呢。”
大鸟俯冲而下,落在最大的战船甲板上。守船的特战队员齐声单膝跪地,甲叶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桅杆上的水鸟。“将军!船上的金银都清点过了,光金砖就有九百多块,还有三箱珠宝,估摸着能抵半年军饷。”队长老秦捧着本账册上来,册子的纸页被江风吹得哗哗响,上面的墨迹还带着潮气。
我跟着吴燕殊往船舱走,木板在脚下发出“吱呀”的轻响。刚推开第一个舱门,眼睛就被晃得生疼——满箱的金砖码得整整齐齐,像座小金山,火把的光落在上面,反射出的光晕把整个舱房都染成了金色。“卧槽!”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伸手抓起两块金砖,沉甸甸的压得手腕发酸,“这伯颜可真够贪的,抢了咱们多少好东西。”
“后面还有九个舱房呢。”吴燕殊笑着踢了踢旁边的铁皮箱,箱角的锁被她一脚踹开,露出里面的金条,一根根像金条似的闪着光,“你看这箱,是从临安府抢来的,上面还有‘宋室库银’的印记。”她拿起一根金条,用指甲刮了刮,“纯度高,能直接熔了打兵器。”
我跟着她往后走,每个舱房都像个聚宝盆——有镶着宝石的金杯,有绣着龙凤的锦缎,还有装在紫檀木盒里的字画,虽然看不懂落款,却能看出绢帛的细腻。走到第五个舱房时,我突然停住脚,这房里摆着张铺着虎皮的大床,床头的木架上挂着把弯刀,刀鞘上镶嵌着绿松石,正是伯颜的佩刀。“这虎皮不错,给赵大人当坐垫正好,治治他的老寒腿。”我伸手摸了摸虎皮
